棺材都是配套定制的,这么大的棺钉,又是金制的,按道理来说,它所相对应的棺材,应该也是金制的,特别庞大,要比正常的棺材大到十几二十几倍,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金棺?”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真是一枚棺钉的话,它是怎么被拔出来,埋在古墓浅显处,被我们考古队一下子挖出来的呢?”
“对啊,越想感觉这思路是错误的。”我应和道。
“但是京都那边语气似乎很肯定,他们甚至怀疑,棺钉上面渗透进去的血液,很可能就是拿出棺钉的人留下的。”张良敏嗤笑一声,道,“你说,这不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吗?”
而我却又被他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棺钉是被人拿出来的,而那人的血液留在了棺钉上,已经渗透进了那棺钉里面,那么,这个拿出棺钉的人,是谁?
会不会……
我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盯着张良敏的眼睛问道:“老师,我想看看京都那边研究这枚棺钉的资料可以吗?包括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化验资料。”
“这个……”张良敏犹豫了一下,为难道,“我试着要要看吧,毕竟这里面涉及很多不确定的点,他们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不会轻易将这些研究资料随便公诸于世的。”
“我明白,老师,不用为难,你就帮我问一嘴,行就行,不行就算。”我赶紧说道。
张良敏应道:“好,那我问问,不管最终得到什么回复,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
从张良敏那边回到教室之后,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所有事却又透着一股不确定性。
田心楠和李文星一直在跟我说话,但是我耳朵听着,却进不了脑子里,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像是痴了一般。
等到上午第二大节课上完,田心楠和李文星拉着我出去吃饭,她俩非要请客,吃完之后再回宿舍,我刚在自己书桌边坐定,田心楠便凑了过来,问道:“菲菲,你今天怎么回事?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啊。”我敷衍道。
“哼,还说没有。”田心楠坏笑道,“菲菲,你就实话跟我们坦白吧,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啊?”我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脸也跟着不争气的红了,“别瞎说。”
“我可没瞎说,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田心楠一把拿过书桌上的镜子,捧到我脸前照着,“看吧看吧,自己看清楚。”
李文星也凑了过来,跟着起哄:“菲菲,你别瞒了,你看看你脖子上……”
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脖颈上,靠着衣领的部位,一枚红红的一元硬币大小的草莓若隐若现,我赶紧伸手捂住。
田心楠和李文星顿时哄堂大笑,臊的我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这个柳伏城太不让人省心了,等再见面,我一定得好好说说他!
田心楠伸手来扯我的领子,一边扯一边打趣道:“快让我欣赏欣赏,母胎solo二十多年,我还没这么近距离的见过草莓呢。”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我也没见过。”李文星也跟着伸手过来。
“没想到我们宿舍三个,最乖乖女的菲菲,倒是第一个破戒的。”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我两只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领子,整个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最终却不敌她俩人,硬生生的将我手给扒拉开,盯着我脖子直勾勾的看。
我当时感觉自己就像是马戏团的猴子似的,向世人展览着,那感觉真的很不好。
闹着闹着,田心楠忽然惊叫一声:“不对,菲菲,你不是一直有个仰慕对象吗?不会是他吧?”
一语激起千层浪,李文星也惊讶道:“不会吧,我看他俩一直平平淡淡的,还以为是菲菲单相思呢。”
“是啊,菲菲,你还没毕业呢,这是要把自己嫁出去的节奏?”田心楠追问。
我直摇头:“不是不是,你们想多了,没有结婚也没有订婚,也不是白子末。”
“呀!”田心楠继续大惊小怪,“不是白子末?不是一直捧着你二十多年的白子末?菲菲,你移情别恋了?”
李文星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天哪,到底是哪个小白脸勾了咱们菲菲的魂,让她连白子末那个大暖男都忍心甩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