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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间蒸发(1 / 2)

白子末来的很快,从老家到江城,我平时坐车得三个小时,他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我提着行李箱去校门口的时候,身上已经烫的吓人了,每走一步,脚踝都痛的像针扎似的。

远远的,我就看到校门口路灯下站着的那抹白色身影,我大声叫了一句:“子末哥哥。”

之后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朝着我走过来。

白子末钟爱浅色,身上永远纤尘不染,讲话温和有礼,翩翩有风度,我小时候特别爱跟在他身后,子末哥哥子末哥哥的叫。

那时候,他总是蹲下身来,伸手揉揉我的头,然后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颗糖塞在我手里,宠溺的看着我笑。

他比我大五岁,我父母很喜欢他,如果不是那场变故的话,我们的关系可能会越来越好。

我想的正出神,白子末已经走到了我跟前,很自然的抬手来揉我的头发,冰凉的指尖刚触碰到我的皮肤,脸色顿时变了:“菲菲你发高烧了,电话里怎么不跟我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摇头:“不用了,载我回老家吧,我这病,医院瞧不好。”

白子末张嘴想问,但终究是没问的出来,转而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里,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护着我的头让我坐进去。

他开车,我就靠在车窗上,滚烫的脸颊靠着冰凉的玻璃,激得我身子猛地一抖,脑子里一闪而过柳伏城的蛇尾缠着我脚踝的样子,用力的甩甩头,坐直了身子。

“很难受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白子末问道。

我便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想说话,因为我知道,从我上了白子末的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坚守了十七年的立场,彻底崩塌了。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父母的音容笑貌从未从我脑海里褪去,那么鲜活的人啊,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明明说只是出一个小活,还答应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最新版的连环画,可他们食言了。

十七年前,奶奶含着泪告诉我从此没有父母了的时候,我是拒绝接受这个事实的,更何况,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吧?

可,十七年过去了,人我没见着,尸体,也杳无音信,我的父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越想,我情绪越激动,身上像是烧着一团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离开江城市中心越远,我的情况越糟糕。

白子末也觉察到了,立刻停下了车,问我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脚踝,痛。”我咬着嘴唇说道,满头的冷汗。

白子末撩起我的裤脚,当看到我脚踝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

我努力睁着眼睛看过去,就看到我两只脚踝上,也已经生出了一圈白灿灿的鳞片。

那些鳞片像是一块块钢刀一般,嵌入我的皮肤,就连呼吸都会牵扯到它们,烈烈的痛。

“银环蛇蛊,菲菲,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白子末一边说着,一边咬破手指,用带血的手指迅速的在我脚踝周围画着符文。

那符文细细碎碎,转了一圈,首尾相连,活像是一条血色赤链蛇,将那圈白色蛇鳞困在了中央。

下一刻,我痛呼出声,脚踝一阵一阵缩紧,浑身像是被一条蛇箍着,那蛇不停的拧紧身体,勒得我喉咙口一股腥甜涌上来,当时便吐了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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