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儿着急,上前一步道:
“姑姑!”
“收手吧!”
“韩风和白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再这样下去,李家也要跟何家一样,那样的结果是你想看到的吗?”
李玉玲冷哼道:
“行了吧侄女!”
“阿浩都给我说了。”
“你是怕你的小情郎被杀吧?”
“吃里扒外,赶紧去国外吧,别给李家丢人了。”
李媚儿心里委屈,眼泪轱辘滚落下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我!
她抽泣下,别过头去。
哽咽着喉咙,很艰难的说道:
“那好吧。”
“姑姑珍重。”
李媚儿拉着行李箱,用胳膊抹着眼泪,朝黑色越野车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突然!
李媚儿听到尖锐的破风戾鸣声。
嗖——
转瞬之间,快如闪电!
她心里一惊,预知到了危险!
于此同时。
听到身后响起砰的一声。
李媚儿猛的回头,看到眼前的一幕,魂都飞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哆嗦着嘴巴,发不出声来。
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玉玲的头颅被子弹洞穿了。
子弹撞击到地面,碎石飞溅,出现一个凹坑,子弹不知道弹飞到了哪里。
李玉玲瞬间失去了生机。
噗通跪地,朝前趴下。
血蔓延开来。
像是青花旗袍
绽放的红花,殷红刺眼。
来时是清朗明媚的一天,却让李媚儿感到格外冰冷。
刚走了三步,却与姑姑阴阳相隔。
姑姑还是为自己的傲慢和贪婪付出了代价……
李媚儿的世界变得混沌起来。
耳旁只听到嗡嗡的声音,保镖慌忙的叫声在耳边回荡。
“那里!”
“蓝天大厦!”
“狙击手在蓝天大厦!”
李媚儿被保镖扑倒在地。
她顺着保镖刚才指的方向看去。
方圆两三里内,只有缩小很多倍的蓝天大厦凸起在地面上。
那么远……
对方怎么可能从那么远的距离,一枪击杀了姑姑?
李媚儿仿佛看到蓝天大厦的顶端,站着一个手持狙击枪眼神冷厉的狙击手,正转身离去。
黑色的商务车疾驰而来,挡在了她前面。
她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甚至觉得。
对方是等自己跟姑姑错身而过时,才扣动扳机。
要不然。
姑姑就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冷酷。
似乎还有一丝仁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李媚儿心里喃喃自语。
我要是离开了,李家人怎么办?
……
蓝天大厦天台。
砰的一声枪响之后,金色的弹壳跳了出来。
随着瞄准镜中的李玉玲跪下后往前倾倒,弹壳也坠落在地。
叮叮当当的响声。
像极了韩风哼唱的小曲儿:
檐铃
响
响叮当
崔莺莺
莺语唤红娘……
这就是对你的死亡审判!
白羽收枪。
她动作不急不缓,娴熟的拆卸狙击枪,原路把各个部件放回。
然后把身后背着的吉他放进吉他盒中,顺手拨了下弦。
嗡——
悠长的音符在暖阳下的清风中回荡,然后渐渐消散。
白羽已经见惯了死亡,没有悲喜。
如戴维斯·黙说的那样。
这不过是一种行为艺术。
殷红绚丽的花瓣,在死亡中绽放。
白羽挎着吉他盒弯腰,带着白手套的纤细手指,捡起地上的弹壳,竖起放在女儿墙上,留下见证。
白影远去。
阳光照在金色的弹壳上,精美雕着戴维斯·黙的名字,光彩熠熠。
这是这场杰作的签名。
十五分钟后。
白色的布加迪回到迁徙鸟公司。
交手手下,把车子销毁。
几分钟后。
白羽又开着一台白色的法拉利出了迁徙鸟公司,前往千河医院。
千河医院。
苏东海的病房。
白羽进入病房,看到韩风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应该是在等自己的消息。
苏雅正坐在病床边剥橘子,八爷的精神好了很多。
白羽走到病床前,莞尔一笑。
“八爷。”
“您精神好多了。”
苏东海咧嘴一笑,金牙闪耀。
“阎王不收,小鬼儿瞎闹腾。”
“都是
小事儿。”
“丫头啊,多笑笑,笑来多俊。”
“天天紧着脸,怎么着对象。”
苏雅噗呲笑了。
“爷爷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