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玄,回家了你第一件事最想做什么?”张沁用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发丝。
“坐在炉火边吃火锅。”
“吃——吃——吃,你是猪么?”张沁笑着说。
“那你回家第一件事最想做什么?”
“我嘛——”她边抚弄自己的头发边说:
“当然是先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这身臭衣服换掉。”
哎,女孩子和男孩子就是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想到的居然不是吃,而是要把自己清洁干净。
“你这一身衣服上还有我的味道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那——也是臭味。”她说完感觉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撒娇似是向我靠过来。
我和张沁在车厢里就那样你一句我一句斗嘴玩闹着,感觉就似一对刚陷入爱河的情侣。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又不真实,好像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现在也不知道多少时间了,看样子要到中年了,我去问一下那些个带表的人。”我对张沁说。
“我箱子里就放了一块机械表,走之前才上的发条,应该还没停,你把箱子搬下来吧。”张沁向行李架上指了指。
“你为什么不带在手上?”我起身问她,把箱子取了下来。
“看着时间过得更慢,所以不想看。再说带着坐火车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安全。”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把表递给我。
这是一块很精致的女表,皮质表带。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感觉应该不便宜。
表的指针还在走,十二点零五分了。我把表还给张沁,把箱子放回行李架。
“是男朋友送的么?我随口问道。
“不是,他上班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怎么会舍得。”张沁把表带在手上说。
“那——?”我不想继续问了。
“是我工作业绩做得好,公司奖励的。”
“不会是喜欢你的那个总监师父公权私用吧。”
我记得她前面与我聊天时说过带她的师父刚升的法语区总监。
“应该不会吧,公司还有几个人也得了的。”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别人工作做的好,公司奖励奖励也是应该的啊。
“你还别说,这表你带着还真显得更多了几分气质,整个档次一下上去了。”我夸赞道。
“真的吗?可是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还想着是不是拿去卖了。其实我希望公司直接发现金,而不是发一些不买用的东西。”
看来张沁还是一个很实在的女孩子,没那么的虚荣。
我们又出车厢活动了,天空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没有再下雨雪。感觉剩客们大多也变得听天由命了,尽量给自己找一点小小的乐趣,使自己不那么的烦躁无聊。
现在,我和张沁的手机早没电了,没有外界的一切来打扰我们。我陪她在铁路附近走着,一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热恋情侣。
我正玩得起劲,突然张沁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
“亲戚来了。”她蹲在地上说。
“谁的亲戚来了?”我刚问完好像反应过来了。
“笨蛋——我大姨妈来了。”张沁不好意思的笑骂道。
我走过去准备拉她起来回车厢。
“别拉我——你快去帮把我那箱子里的卫生巾拿两片来,我这包里没带。”
“我不知道密码。”我把手缩来说。
“我生日0318。”
我飞快地回车厢,取下张沁的箱子,在她箱子里找到卫生巾,但这卫生巾有几种,这使我大大的为难了。而现在手机又没电。我只好每一种都拿两片,快速的反回。
“你怎么拿这么多?”张沁见我手拿一大把卫生巾。
“我不知道你要用哪一种,于是每一种都拿了两片。”
“哎,你真是够笨的”她说着从我的的手里抽了一片比较长的出来。
我转过身子,望着对面的一座小山,山上没倒的树木都挂着厚厚的冰,不堪重负但也顽强矗立着,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好了,我们回去吧。”张沁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声音更温柔了。
我们慢慢的往车厢方向走去。
“哎——马玄,我一个读书时的校花,现在全公司业绩最好的大美女这两天在你面前脸都丢尽了。”她像是在埋怨我,但语气又那么亲昵。
“没什么,也许等火车开动了,我们到站各自下车后,你很快就会忘记我,忘记这两天的事情。”我有些忧郁的说
“我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张沁加重语气说。
“我也是——一辈子都不会!”
说完我抱住了她,用有些开裂的嘴唇亲了下去,张沁没有躲闪,她用手勾着我的脖子,把她的唇迎了上来。
瞬间,一股电流流遍了我的全身,我全身一下僵直。
她的唇有些冰凉,软润如芝膏。
雪花,又从天空中飘了下来。
风,卷着雪花在空中乱舞。
良久,我们才分开回到列车车厢,一路无言。
在车厢里把还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