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向上眺望,就见在半腰地方,两道人影,急匆匆地往下冲。
一人在前跑,一人在后追。
前面的跑的慌不择路,后面追的蹦来跳去。
“老小子你给我站住,你别跑,你关了我十年,没想到有今天吧,嘎嘎嘎……”后面之人破口骂着前面人,骂道兴起之处还情不自禁的怪笑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你找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找真正关你的人。”
被追的人哇哇叫地跑。
有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铁掌峰的中指峰,上不容易,下可就更难了,这人一股脑的往前跑,没看着脚下,一个错神间脚下一崴,整个人一头栽倒,像个滚地葫芦一般,咕噜咕噜的往下滚去。
“嘿嘿,看你这下往哪跑。”
后方人影猛地一蹿,飞身跃过去,在那滚下去的人摔得七晕八素,站不起来的时候,雪上加霜,一屁股就坐在他后腰上。
“啊——”
凄厉的叫声,惨不忍睹。
思央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从高处落下,走上前去,轻轻咳了咳。
“让你关我,让你关我,拔光你的头发,让你去当秃子……”
“周伯通。”
“呸呸呸,你等着,等我拔光他的头发,然后去找根最粗最大的香给他烫诫疤,不但要烫他脑袋,还要在他脸上也烫一个,不不不,一个不行,烫两个,两个比较对称。”
见这个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胡子长满脸,简直比乞丐还乞丐的人,沉浸在报复仇人的快乐中无法自拔的模样,思央抚了抚额头,提高声音。
“周伯通!”
“嗯!”
坐在仇人身上的人,猛地一怔,抬起头来四顾张望:“谁,谁叫我?”
“在你后面。”
转过身来,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周伯通先是疑惑的眯着眼睛瞧人,等到看清楚思央的脸后,他那双透着几分天真的眼睛慢慢瞪大,不知不觉的站起来,指着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是……”
思央挑了挑眉梢,有些期待。
“黄老邪家的小丫头片子!”他开心的叫出来。
思央:“……”
周伯通真是一点都不让她失望,一如既往的大嗓门,说话从来不经过脑子,也是,他的脑容量除了武功以外,真装不了多少有用的东西。
“好久不见。”思央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轻飘飘的道。
周伯通满脸胡子,也看不清表情,可一双眼睛还是如当年那般,带着清澈和天真。
“哈哈哈,是啊。”他抓了抓自己的头,笑嘻嘻道:“十年不见,小丫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十年时间从他口中说出,这等轻松释怀,好像不是十年,只是十天而已。
“你这十年都被困在这里?”思央问的时候看了看这中指峰。
不是她瞧不起裘千仞,中指峰虽又险又陡,想要以此地势来困住周伯通还是有些困难的,裘千仞又不是黄药师。
“呸,就凭他这个卑鄙小人。”周伯通说着就来气,一生气就想起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一扭头就见刚才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压着打的人在偷偷要跑,立马跑过去,伸手把人揪着脖子抓回来。
“铁掌水上漂,今天我就让你变成秃头断掌水鬼。”周伯通恶狠狠的说着狠话。
思央瞅着那被他抓在手里,头上的头发都被拔秃了一半,十分凄惨的人,在见到这人和裘千仞一般无二的样貌时候,也没惊讶,只是对气愤的还想教训人的周伯通道。
“他不是裘千仞,你找错对象了。”
“什么!”撸着袖子还想拔人头发的周伯通,脖子一下子僵住,格吧格吧地扭回来:“你说什么?”
思央抱臂环胸,好心的又给他说一遍:“你手上抓着的这个人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孪生哥哥,所以,你认错人了。”
周伯通:“……”
恰在此时,黄药师携风而至。
他落定见思央无碍,缓下眼神,看了眼周伯通,也不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挑起唇角:“十年不见,连个人样都没了。”
周伯通:“……”
他天生就和这师徒俩犯冲吧,每次遇到准没好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