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出家。
这可又掀翻了一次大理的朝堂。
不过,大理皇室惯爱出家,动不动就出家,最后还整出个天龙寺,从主持到有名有号的大师全来自段氏皇室。
所以虽然南帝段智兴突然出家,引发大理一系列震荡,百姓们除了茶余饭后念叨两句,而后便就丢之脑后,对百姓来说,谁当皇帝不是当,只要日子能过得去,上面到底坐着谁都没多大关系。
况且,段氏皇室出家的人实在太多,搞得他们都习以为常,皇上出家意料之外,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还是想想自己下顿吃什么,才是最实在的。
“师父,这段皇爷出家,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瑛姑吧。”
师徒两人在大理都城找了家酒楼暂歇,思央听着楼下大堂几桌客人,掩饰跟没掩饰一样的交谈,回头来一挑秀眉,说是怀疑,但她觉得这一定有占八成。
一进都城就得到这个消息,黄药师虽觉得有些惊讶,倒不是很意外,同为五绝,尤其是在华山论剑中比斗个几天几夜,他对段智兴也有几分了解,本就信佛,自带佛性,出家也不难接受,他原以为在段智兴步入年迈会遁入空门,不想竟是选择在此壮年之时。
“你这么说,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说着话,他抬手给思央倒上茶。
思央看了眼被黄药师抱在怀里,在刚才就睡着了的小九,给他碗里夹了些菜,手抵着下巴想了想道:“大理皇室出家的地方,应该是天龙寺,段皇爷要在那边修行一段时间。”
黄药师抬眼看她:“你想去。”
思央也不瞒着自己的想法道:“师父也说了,段皇爷长年礼佛,心有慈悲,瑛姑与周伯通之间的事情,对他是个打击,不过看情况此事发生也在一年前,江湖上没有消息流露出来,也说明段皇爷与王重阳道长都有志一同的按捺下,只不过……”
做客去别人家,自己带的师弟把主人家的女人给睡了,王重阳的老脸都从中原丢到了大理,当时就把当儿子养的师弟拉出来,表示任由段皇爷处置。
段皇爷是气得脸都绿了,可偏偏还得维持江湖人的洒脱风度加人设,表示愿意成全这对绿了自己的某男女。
谁知道周伯通不按常理出牌,吓得直接跑路,把一屁股烂摊子都丢下,自己落得个痛快。
师弟不愿意负责,王重阳也不能把人直接带走,瑛姑还是留在大理皇宫。
等于这俩师兄弟祸害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还走得格外潇洒。
段皇爷无可奈何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瑛姑继续留在皇宫。
·
天龙寺属于大理国的皇家寺院。
大理皇室出家的人太多,皇家寺院都给整出来,或也因此段氏皇室成员,或多或少都懂得些佛法经意,大理的皇帝退位后,也都会选择在天龙寺出家为僧。
天龙寺坐落在大理城外,点苍山的岳峰之北,在大理有国寺、佛都之称,且它真正的寺名为崇圣寺,不过大理的百姓都叫惯了它为天龙寺。
站在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天龙寺外,打量这座寺庙,古朴中透着禅佛韵意,香火寥寥青烟起。
“段皇爷正当壮年,还不是退位出家的时候,选择这个时候,只能说他遇到了什么刺激他的事情,从前因后果来联系,也唯有瑛姑了。”思央分析着说。
黄药师不置可否。
“贵客前来,家师参悟禅经,暂缓一步,让我等特来迎接黄岛主。”
拦下一名沙弥,道出前来探望故人,并表明身份,不久后就有两人迎出来。
这两人都是俗家打扮,朴素着装掩盖不了他们身上透出的异于普通人的气度,其中一人文质彬彬像是个书生,手中还握着一卷纸书,说话的也正是此人,另外一人背上背着一顶渔夫帽,瞧着像是个打鱼的,只是看过他那两条健壮的手臂,都能想象其中蕴含的巨力。
思央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略过,心中有底。
黄药师轻轻颔首:“点苍渔隐,大理水师都督,天南第一书法,大理国宰相。”
“没想到在南帝出家后,四位肱骨大臣也随他一同隐退。”
大理国的四位名臣,宰相朱子柳,御林军总管武三通,大理国大将军樵夫,水师都督点苍渔隐。
面前出来迎接思央他们的正是其中两位,曾经的大理国宰相和水师都督。
“我们等名号能被五绝之一东邪所记得,也是我等荣幸。”那书生朱子柳笑的温文尔雅。
黄药师倒也是难得听到这等话,毕竟在江湖上他东邪的名号也说不上多好。
在思央看这两人的时候,朱子柳二人也在打量这对师徒。
江湖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最起码在消息这方面,作为大理这方江湖领头人得到的也迅速。
东邪黄药师和女徒弟之间的事情,算也是传遍江湖,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一般人或者辨不清,有句话不是说,无风不起浪,真假之中总是有个因,原本他们还在私底下想,或许就是传闻,桃花岛就一个女弟子,练武奇才,二八未过,武功已经少有人能及,不看连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在其手下连连吃瘪。
况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