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不会是……”
应月兰心里早就猜到了大概,她不想承认而已。
就算自己看不上卢子琰,也不能便宜了站在不远处的这个女人。
“哎,你们谈吧,我在车里等着,可别让我等太久了,饿了。”
夏琪觉得自己不是圣母,可眼见这位难缠的、所谓的白月光找上门来,不让她一口气说痛快,她日后一定会比宫可可更膈应人。
再说,她逛了半天商场也确实累了,与其膈应自己吃不下饭,不如躺在车里小息一会。
想到这,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到副驾驶位置开车门坐入车内。
“没必要,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海鲜大餐。”
男人的眸光,从始至终都没在应月兰身上停留过,他贴心的帮夏琪系好安全带、声音极尽轻柔,随后才转身走到驾驶位置,将车门打开。
“你真的这么绝情吗?咱们的误会才发生多久,你就跟这个女人……你们……”
应月兰根本不死心,追过去用手紧紧把住车门。
“首先,你从不是我的青梅竹马,其次,你的恩情我早就翻了无数倍的奉还了,最后,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看清自己的位置。”
男人神色淡然,声音清冷,像是一个无情的、冰冷的机器。
不可能!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原因,若没有这个狐狸精,子琰不会这么对待她的!
应月兰沉浸在自己愤怒的世界中,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卢子琰的车子,早就没影了。
深夜,克劳斯别墅。
夏琪看着坐在她的身侧替她全身按摩的男人,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面庞英俊而专注。
这男人就算是给她当牛做马的时候,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性感。
她回来洗漱完毕,撒娇说她逛了一天,累得厉害,也懒得吹干头发了。
他便一言不发的帮她吹干了秀发、又帮她涂抹了按摩的精油,帮她全身放松,照顾的十分周到且细心。
“就因为你欺负了我,所以你就愿意对我这样好吗?”
她盯着他过分英俊的脸庞。
“并非如此。”
他的声音很轻。
“难不成,还是因为……你喜欢我?”
夏琪有点意外,眨眨眼,
“那你呢?怎么想的?”
卢子琰抬起头,微微挑眉看向好奇宝宝模样的她。
她……
她能怎么想?
夏琪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你现在,已经彻底是我的女人了,谁的女人、谁疼。”
男人淡淡的答,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你以前也对那位所谓的青梅这么好吗?
“胡思乱想。”
他看她一眼,秒猜懂她的心思。
真是无趣的男人,她纯好奇而已。
男人的俊颜每次面对她的时候,都少了几分冷冽,突显得格外温柔。
在餐桌上,只要他在她身边的情况下,每次都是她一直点着美食,说着要吃着这个那个的。
卢子琰属于润物细无声的类型,而宣岩柏典型是一只豹子。
无所谓那个男人更好,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你今天荷包大出血,要是撑不住就说出来,没什么可丢人的,我这人独立自主惯了,也不是个矫情的女孩子,万事适度才好。”
夏琪盯着他过分英俊的脸,迷迷糊糊的开口。
他是专门跟按摩大师学过吗?
手艺也太棒了吧?!
“荷包大出血?尘埃而已,不用放心上。”
男人压根也没在意。
“我明明是个独立的女孩子,为什么很多人觉得我是在吸你的血?”
她撇撇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用管别人的看法,再说你也挺豁得出去的。”
卢子琰瞥她一眼。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这话有法接吗?
天都给他聊死了!
“虽然你有时候挺大手笔的,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品味很独特,审美不错。”
他在夸她这件事情上,从来没吝惜过。
“这还差不多,眼光不错。”
夏琪闻言心情大好,眉眼含笑看向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