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颗桃子,而是半颗?”
葛家庄里,葛忧斜躺在雕龙画凤的长椅上,单手撑着头,眼皮子微微一抬,语气里透出一丝疑惑。
只一个轻轻的皱眉,就吓得身边侍女手里的葡萄跌落在地。
场内一片死寂,葡萄兀自咕噜噜滚个不停。
侍女脸色惨白,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葛忧瞥了她一眼,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我有那么可怕吗?”
侍女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磕头求饶:“家主饶命,家主饶命!我知道错了!”
咚咚咚的磕地声响彻大厅。
葛忧伸出胳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放心,不过是一颗烂果子而已......你跟了我三年多了,难道在我心里还没一颗果子重要吗?”
侍女一听,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致谢,葛忧五指突然用力。
嘎嘣,碎裂的声音传来,侍女的下巴硬生生被捏碎,直接死在当场。
葛忧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白绢,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看来......真没有。”
场内众人心噗通通狂跳,却没有一人敢吱声。
葛忧从长椅上缓缓坐起,眯着眼看了一圈台下的家丁们,视线落在了葛阳阳、葛包包和葛皮皮身上。
葛阳阳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整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家主明察!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哦?”
葛阳阳见家主不信,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其余几人。
坐在轮椅上的葛包包本不想多言,毕竟家主葛忧的残暴他还是知道的。
葛忧是葛家的新少主,上位不过三年左右。
少主是葛家第五子,自幼性格乖张,且修为奇差无比,根本不在继承人的名单之中。
少时,因为葛忧犯错,还被老家主赶出了家门,多年没有音讯。
三年前,葛老主身患重疾,本该由葛家长子葛宁继承家主之位。
谁知,一直在外游荡的葛忧突然杀回,并在一夜间屠尽了葛家其余后人,独占了葛家大权。
从此以后,整个葛家就变了天。
葛忧残暴成性,可以说是逆我者亡,顺我者看心情亡。
原本乐善好施,人人称赞的葛家在他的领导下,成了人人畏惧的恶豪。
家中长老曾有多人对他有意见,奈何葛忧不知从哪里学来了邪门功法,修为深不可测,身边还聚拢了七位同样邪门的邪修。
因此,一切反对的声音,最终都变成了一滩血水。
葛家元老们死的死,逃的逃,现在也就剩下葛包包、葛皮皮、葛长长三兄弟,以及葛阳阳、葛伟伟这对双胞胎了。
葛包包和葛皮皮前几日接家主命令追杀曹修,结果被枫林晚阻拦,导致任务失败。
回到葛家后,就被家主施以酷刑,打折了葛包包双腿、掰断了葛皮皮双手。
而葛长长也久无踪影,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葛包包对家主心怀忌惮,本不敢多言,奈何葛阳阳与自己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如果不帮他说话,实在有愧于心。
况且,葛阳阳这家伙,还欠着自己钱呢!
如果他被家主杀了,那他的帐到哪儿要去!
想到此,葛包包咽了口唾沫,滚着轮椅近前:“家主明察!此事确实不简单!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枫林晚里的那伙人出的手!”
葛包包冒着生命危险开口,一来是帮友人一把。
二来,则是旧事重提,让家主相信曹修之事不是自己的过错。
葛忧听完,摇着头表示不信。
左侧的另一位戴斗笠的男子开口:“你说的枫林晚,是不是云城的一个酒店?”
说话之人,乃是随葛忧一起回葛家的七人之一,阵修乔森。
乔森身为一名邪修,与拜月教和鬼王宗走动频繁。
前几日,他确实听鬼王宗之人提起过,梦魇鬼栽在了云城,似乎就是他们口中的“枫林晚”。
所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乔森也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家主,他们没有说谎,这个枫林晚我也听说过,貌似有点东西。”
“哦?是吗?”
乔森点头:“没关系.......我去会会他们!”
……
“我来会会你!”
枫林晚里,几人排成一排,接受江云峰的暴虐。
“你不行!下一个!”
陈明垂头丧气的走开,其余人立刻补位。
“我来,我来!”
苏铭撸起袖子,即刻发起猛攻,大有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两分钟后,苏铭眼神黯淡,表情生无可恋。
“为什么会这样?”
江云峰笑着将牙缝里的韭菜掏出,随手一弹:“哈哈哈,你的修为差的太远,看来得多磨练磨练!”
“咳咳咳,要不......还是老夫来试试吧!”
肺痨鬼将鼻头上的韭菜渣抠掉,又掏出一张湿纸巾来仔细擦了擦脸,这才缓缓站出身来。
肺痨鬼不愧是肺痨鬼,能力远甩另外两位十几条街,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