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房遗爱随意的靠在那椅子上。
今日天色已晚,只能在此地小住一晚,女子一个孕妇,倒也放心,不怕被侵犯。
房遗爱是有底线的,不像李泰那般饥不择食!
到了夜间,几个人都没睡,便都来到院落中看星星,彼此闲聊了几句。
令房遗爱没想到的是,单单是这几句闲聊,竟然隐藏着骇人听闻的信息。
那女子口中说,像她这样失足的人,自己认识的就有十多个,都怀了身孕。
“这么多女子,都被越王殿下玷污,且怀了孩子?”
房遗爱张了张嘴,惊讶程度能直接吞下一颗鹅蛋。
女子点头颔首:
“民女也是后来才认识的,那些人也如民女一样,去当地州县衙门伸冤,还带着画像,画上的人就和越王殿下一模一样,民女与她们交谈,才知道她们也与越王殿下发生了关系。”
本以为李泰来扬州是上任的,没想到真实目的竟然是猎艳!
猎艳也可以,你倒是负点责任,至少孩子你要养活...可现在,抛妻弃子,俨然一个大唐陈世美!
“此事本驸马会派人调查,你早些休息吧。”
女子没再说什么,洗漱睡觉去了。
房
遗爱依旧和程处弼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他们忽然明白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的意思。
“处弼,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程处弼一屁股坐在一张石头上,用瓢在水桶里舀了一口甘甜的井水喝,这才道:
“老房,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操控人心舆论吗,一定要把百姓的情绪烘托上去,让这件事人尽皆知,到时候连陛下也知道,他李泰还敢不承认?”
言语中带着几丝愤慨。
程处弼也是真生气了,这些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个好去处,下半辈子怎么活?
房遗爱摇头道:
“此方法行不通,你想让这些孕妇都死于非命吗?越王殿下不是一般人,虽看起来满身书生气,但骨子里透着狠辣,谣言一旦流传而起,越王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决断,当然包括对这些女子的杀人灭口!”
“那怎么办?”
程处弼也无语了,李泰好歹是皇子,他们两个人根本拿越王一点办法都没有。
房遗爱思虑片刻,道:
“明日你我二人兵分两路,我去一趟越王府,你派人调查事件的真实性,如果能将这些女子的信息收集起来,那最好不过,
十日之后你我还在此地汇合,然后回长安,将此事禀明陛下,令陛下定夺,在这期间,绝对不能泄露风声。”
“俺明白,肯定保密,但是老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李泰要是知道你我掣肘,会不会报复咱们?”
“怕什么?你我现在不揭露他,是为了给他面子;本驸马乃是陛下的亲女婿,东宫属官,太子殿下若看你我二人蒙受冤屈,也绝不会置之不理的,大胆去做!”
“你就瞧好吧。”
程处弼呲了呲牙,两个人各自休息去了。
...
...
翌日清晨,两人催马向不同方向而去。
房遗爱没带随从,孤身一人,他已有火铳傍身,枪响人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越王府坐落在扬州闹市区。
当年陛下封几位皇子为王,允许他们开府建牙,百官虽有怨言,却都不敢说。
房遗爱羡慕嫉妒啊,自己这个驸马,还要蹭老爹的房子住,陛下也不说单独开府的事。
自己儿子就行,女婿就不行吗?
亲生的和后养的还是有区别!
房遗爱骑马在人群中穿梭,越王府宽宏巍峨,十分好寻找,两个巨大的石狮子面目狰狞。
一个自
称喜欢安静淡雅的文人,竟然将府邸建立在这种地方,不得不说李泰真虚伪。
房遗爱下马就要直接进入越王府,给看门的两个侍卫都给搞懵了,急忙拦住。
“哪来的?这里是越王府,不能乱闯!”
房遗爱先是一愣,然后嘴里露出一股冷淡的笑意:
“本驸马乃宰相之子房遗爱,赶紧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本驸马要见我舅哥。”
房遗爱!?
两个侍卫面露质疑,驸马不是在外远征吗,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驸马稍等,属下这就去通禀。”
于是一侍卫匆匆入了房门。
李泰今日约了一群扬州当地文人,围在府内的假山池塘边,喝酒作诗,陶冶情操。
不过这些人就与贪官污吏一样,嘴里说的高雅,所作所为却完全大相径庭。
你见过哪些文人骚客作诗身边还有美女陪伴的?
这些当地的扬州文人倒也乐意跟越王结交。
他们读书并不精通,科举接连落榜,在扬州籍籍无名,却有幸结识越王殿下。
就算以后没机会走上仕途,能每日和越王饮酒作乐,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而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阿谀奉承加吹嘘李泰!
“
越王殿下真是文采斐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