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带人从倭国延边驻军大营出发,直奔鹿儿岛,第一件事,就是改名字。
神特么的鹿儿岛,还不如叫鹿儿县好听!
从城外进鹿儿县巍峨大门的时候,薛仁贵率众位将领出城迎接,众人都赔上笑脸。
驸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唐军出征倭国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很快,倭国各地州府,都闻风丧胆。
倭军遇到唐军,更如玻璃撞到石头,一碰就碎。
这还只是大唐水师陆战,若是未来大唐的骑兵和步兵也来,后果不堪设想。
将士们长途奔袭,一路劳苦,房遗爱命令大军在鹿儿县修整,养精蓄锐再做后续决定。
军中老将对房遗爱再无看轻,只觉得驸马如同天人一般,事无巨细都握在手中。
纵马缓行在鹿儿县并不宽敞的街道上,看着这和大唐大相径庭却又有些相似的建筑,房遗爱感慨万千。
倭国的建筑风格,外观讲究轻快洒脱,多以一些木屋为主,又夹杂了大唐的的设计理念。
可学来学去,有些四不像,既没有自成一统,也没学到东方建筑的古典美。
拾人牙慧,终究会被人瞧不起!
“此番攻打鹿儿县,我唐军伤亡情况如何,是否受到了顽强抵抗?”
一行人很快来到鹿
儿县州府。
比起大唐的州府县衙,显的狭小许多,但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有。
薛仁贵已命人打扫干净,只等着房遗爱和几位老将军下榻,但愿自己能照顾的周到。
有下人为房遗爱等人送上了热茶,薛仁贵这才轻声说道:
“启禀恩主,此行十分顺利,只在城门口激战了一番,破城之后,守城将领弃城而逃,只留下这一城百姓;我军刚入城的时候,百姓心生恐惧,以为我军会烧杀抢掠,可相处几日后,发现我军秋毫无犯,他们的戒备之心,在逐渐放下。”
大唐乃仁义之师,便不会做不义之事。
房遗爱点头道:
“治军严整,仁贵颇有古风,只是这些倭国将领士卒,本驸马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不相信倭国将领会摆什么空城计,故意放唐军进城,更不相信这是敌军的阴谋诡计。
贪生怕死、毫无骨气,这便是倭国士卒的现状。
摩擦了一下下巴,眼珠子一瞪,房遗爱继续道:
“仁贵,你入城也有一段时间,城中可有什么骚乱,或者,有没有人暗中伏击骚扰我唐军?”
薛仁贵还是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嘶...
不应该啊!
倭国人没有民族情节嘛?
唐军的铁蹄都
踏在他们的脊梁骨上,可他们却连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
“恩主,末将也奇怪,若有人践踏我大唐国土,末将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与他们拼了;可末将奔袭鹿儿县,一路上没遇到丝毫阻拦,与鹿儿县守军交兵,他们刚落下风就鸣金而逃,气节风骨全无,弃一城百姓不顾,虽身穿华贵官袍,作风做派,却与禽兽无异!”
房遗爱微微一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万事必有因果,倭国有此等弊病,也非一日两日就能形成的,多半积病久矣。”
正交谈着,忽然一个士兵冲了进来,说是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倭国人。
细问之后才知道,此人乃倭国间谍,乔装打扮,想要在水井之中投毒。
房遗爱瞳孔微缩,露出震撼之色。
唐军入城伊始,便控制了城中各处水源,他们在水井中下毒,目标人物根本就不是唐军。
而是鹿儿县当地的倭国百姓!
畜生啊!
这是尤为卑劣的手段。
毒害当地百姓,让百姓以为这是唐军所为,以此激化百姓和唐军之间的矛盾。
房遗爱冷笑一声。
他还第一次听说子弟兵躲在百姓身后,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充当挡箭牌。
“此人在何处?”
“启禀驸马,人
已被末将缉拿,捆在院落里。”
“推出去斩了,将人头悬挂于城墙之上,以儆效尤,本驸马会用倭语写一封告示,命人誊抄,贴于城中各个角落,让倭国百姓都知道,我唐军绝不伤害百姓。”
那士兵领命退下。
薛仁贵咽了咽口水,浑身上下仿若有使不完的力气,目视房遗爱,眼神苍茫孤寂。
身形渊渟岳峙!
这就是强者的眼神...
“恩主,再给末将五千精兵,末将攻城拔寨,保证一个月之内,拿下整个九州岛。”
薛仁贵气势内敛深沉,令李靖等人都颇为赞赏。
房遗爱肩膀一松,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仁贵,此番我唐军不仅仅要讨伐倭国,更要要反客为主,我们这次来了,便不会再走,未来大唐会源源不断的有人来,既然如此,为何急于速战?我们不缺粮,陛下对我军的供给是源源不断的,依本驸马之见,既然我军已经攻下九州岛部分地域,当务之急是固守,并在可控范围内实施改革,对倭国州县实施大唐律法,开放市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