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徐徐而行。
房遗爱稳坐中心楼船,吹着海风,他几乎快要睡着啦。
最近几日的天气实在太好,风和日丽,靠近倭国,却有一股鲨鱼死在海里的味道。
将士们在海上航行半月有余,杀气内敛,战意消退,急需一场大战提升士气。
对上倭国的第一战,不能败!
房遗爱只有这帮兄弟,没有援军,孤军深入,身后便是茫茫大海。
首战若败,士气直接跌落到谷底,战场又在异国他乡,将士们会变成灵魂出窍的散兵游勇。
房遗爱微微眯着眼,红衣大炮一旦响起,空气中都充斥着火药味,他不信有人提不起精神。
“驸马,驸马...”
稳如陆地的楼船甲板上,突然有个士兵猛冲而来,急匆匆的说道:
“前方有船...大量的船...”
船?!
什么船?!
房遗爱一下子清醒起来,眸子猛然一张。
他豁然而起,直接来到甲板边缘,李靖等人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他后面。
楼船距离太远,什么都看不见。
只见房遗爱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竹筒般黑漆漆的东西,一拉,顿时变长了几分。
程处弼看到这一幕,没来由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前中偏下部位,旋
即,自愧不如感油然而生。
众人没见过,不禁狐疑起来。
驸马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本来十分短小,一拉,竟变的那么老长。
“此乃何物啊?”
房遗爱笑眯眯的道:
“本驸马出征之前准备的,此物名曰望远镜,有了它,可看清远方的事物。”
能看清远方的事物?
程处弼心里直痒痒,不知道若是拥有此物,能不能在自己家中看到皇宫内未出嫁的公主们洗澡。
等战争结束了,他一定要给老房要一个这东西。
房遗爱将望远镜握在眼前,观察着远处的动静,看到果然有数十艘船,上面飘着倭国的王旗。
“是倭国的舰队,从架势上来看,应该是知晓我大唐来犯,做警戒的,如此说来,我军前方要到达的是倭国的九州岛,海岸线周围,一定布满了守卫壁垒...”
“老房,要不咱们绕路,避免打草惊蛇?”
“......”
面对程处弼提出来的馊主意,房遗爱的脸黑了,碰见这么点阻挠就要绕路,将士们怎么想?
愚钝、无知!
我房遗爱不要面子的,就算是绕路,也该这群倭国舰队给本驸马绕路才对。
“驸马,怎么办?”
李靖轻声问道。
他
话音未落,便听见空气中有箭雨之音,嗖嗖作响,旋即刺啦啦全部落尽水里。
“是警示箭,令我军不可继续靠近。”
任何时候,仓促遇到对手,都是一件棘手的事。
房遗爱本想直奔倭国本土,突然发起攻击,就像李云龙攻打平安县城一样,来个触不及防。
可没想到这群负责警戒的倭国舰队,要成为替死鬼!
房遗爱激动起来,不知道倭国舰队的船上,有没有那种穿着白丝的舰娘。
想法太邪恶了!
不过沉寂了一路,总算是遇到敌人,可以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眼中掠过决然之色,轻声说道:
“打旗语,令前队出击,不必避开倭国舰队锋芒,横冲直撞,倭国舰队若是逃了一人,我军前队皆降职一等。”
“啊!?老房,为何不用红衣大炮?”
程处弼好奇,好不容易造出了火器,又带来了那么多炮弹,留着下崽吗?
“怎么,你想要来一发吗?”
程处弼无语。
房遗爱又道:
“火器杀伤力太大,海战倭国舰队根本不是我军对手,何况舰船经过本驸马改良,稳固性和抗撞能力非一般舰船可比,倭国舰队在我军面前,破铜烂瓦而已。”
李
靖不再迟疑,立即令人传令,前军舰队随即出击。
房遗爱等众人都站在甲板之上,远望着多如牛毛的唐军舰队出击,直插倭国舰队腹部。
“驸马,我大唐水师一直停留在练兵阶段,多年未有实战经验,若战败,结局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李靖提醒到。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想让左右军随时准备接应。
倭国与大唐不同,虽然国土面积狭小,但是四面临海,海战经验更丰富。
房遗爱却丝毫没放在眼里,眼睛眯成一条缝,若有若无的说道:
“大将军多虑了,此次出征,本驸马挑选的都是精锐,若他们首战失利,折损陛下颜面,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可是驸马,这万一...”
“没有万一!”
房遗爱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倭国舰队的战船质量跟大唐舰队相比,相差甚远。
不仅船只个头有差异,也没有什么攻坚的重武器,能远程攻击的,只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