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皇宫终于下了圣旨。
平倭主将依然是兵部尚书李靖。
可李靖也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给驸马做绿叶的而已,衬托驸马的伟大。
李承乾软磨硬泡,李世民最终还是没同意他跟随大唐舰队,一起去征讨倭国。
‘监国’二字束缚了他的行为!
于是这一行人只有房遗爱、李靖、程处弼、贾潜和薛仁贵。
荆州和扬州水师精锐,均已经在扬州码头汇合,等着房遗爱点兵出发。
几个人轻骑出长安,随行所带的那些物品、实物,已经先一步送往扬州。
红衣大炮等重武器,也在半途。
他们并不着急,放慢了速度,边走边聊,就慢悠悠的向着扬州方向而去。
薛仁贵和程处弼,一直围绕在李靖左右,问东问西,听着这位千古名将讲述往事。
不过程处弼多以凑热闹为主。
而薛仁贵则是会从李靖讲述的战例中分析战术战法,仿若身临其境的去思考。
贾潜对他们所聊的内容不感兴趣,他跟在房遗爱身后,疑惑的说道:
“二少爷,你为何不与程公子一起,向李靖将军讨教讨教行军经验,到了战场上,也好随机应变。”
房遗爱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在官道上一摇
一摆,似乎也有些感慨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路,行军打仗也是一样,李靖将军的经验,未必适合此次平倭之战,因此学了也没用。”
人间清醒!
贾潜翻了个白眼,不想学就不想学,拉不下面子就说拉不下面子,扯那么远干什么?
他最懂自家二少爷的寂寞,别人是因为娶不到媳妇,孤苦伶仃而寂寞。
二少爷是因为无敌而寂寞!
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贾潜又是叹息一声。
“二少爷,那些倭国女子,真像你口中说的那样好,虽然当时在晋阳见过些倭国女子,可也不能一叶障目啊。”
凭本驸马阅片无数的经验,用得着骗你吗?
“咳咳,本驸马的话就是真理,你爱信不信,等你到了倭国,自然就会深信不疑。”
贾潜笑了笑,颔首点头,表示赞许。
自己已经跟着出来了,就算不认同二少爷的意见,又能如何?
还不如做个糊涂鬼。
“朝廷对于将士们是真好,小的听说,只要在战场上,立了军功就能得到封赏,加官进爵,就算不幸被敌军所杀,也会得到一大笔抚恤金,够老婆孩子活下半辈子。”
军功制承袭自秦朝,商鞅变法的强秦九论之一。
强兵之法在于激赏!
对于贾潜的话,房遗爱不以为然,他笑骂道:
“如果朝廷轻慢将士,谁为大唐守土开疆?还有,在战场之上,军功虽好,也不要逞能,为国者,当不惜身,可命是自己的,能珍惜自然要珍惜,不然你死了,得了一大笔抚恤金,你妻子改嫁,别的男人不仅花你的钱,还睡你的媳妇,关键还虐待你的孩子。”
卧槽,精辟!
贾潜的苦瓜脸露出了一丝奸笑,道:
“二少爷,小的庆幸自己没成家立业,倒是二少爷家中有娇妻三位,和千万不能死在战场上。”
“......”
你特么到底会不会说话?
房遗爱觉的自己与这个混蛋交谈心好累。
明明在开导他,贾潜这家伙却当个笑话一样听,让房遗爱神色巨变,忍不住想要骂人。
“来,你距离本驸马近点...”
房遗爱摆手,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二少爷有吩咐?”
贾潜没怀疑,扯了扯马缰凑过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房遗爱一巴掌呼了过去。
啪!
一声巨响,惊起林中阵阵飞鸟。
贾潜捂着脑门,不知所措,二少爷这下力道不小,估计连手都打红了。
“嘴上没个把门的,本少
爷抽死你!”
贾潜委屈巴巴的道:
“这不是二少爷刚才开导小的的话嘛,小的只是将其用在了二少爷身上而已,没毛病啊...”
脑子有坑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犯错。
贾潜逃之夭夭,害怕自家少爷不知从哪来的无名邪火,又会发在他的身上。
几个人在路上行走已有两个时辰,人困马乏。
他们便停下来,在路边的一棵老树下休息,顺便让马匹吃些青草果腹。
程处弼递过来一个水袋,道:
“老房,我爹这次非让我跟着你去打仗,我以前可从未上过战场,也不知去了能干啥。”
“你皮糙肉厚,关键时刻可挡在本驸马身前,拦住倭人的箭雨!”
李承乾托着下巴,打趣了一句。
他打死也不能让程处弼出意外,不然程咬金的大斧就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老匹夫窝里横,上了年纪之后,就更不把他们这些年轻人放在眼里。
不过程咬金的眼光一直是不错的,察觉到此次平倭取胜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就让儿子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