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对于房遗爱的话将信将疑。
但他知道,老房根本不是去打劫,估计是肚子里又有了什么花花肠子。
房遗爱乘坐马车,李承乾和薛仁贵骑马,带领近乎一百侍卫,浩浩汤汤出了城。
薛仁贵已多日未见房遗爱,总想着去晋阳看望,无奈手头事太多,一直脱不开身。
好在恩主回来了!
每次有恩主在,薛仁贵说话做事都强势许多,见到谁都不虚。
一行人纵马疾驰,道路上扬尘四起,马蹄声此起彼伏,众人都面带兴奋。
唯有房遗爱被颠的屁股疼!
如果有条件,要改良一下马车的车轮,木制车轮没有缓冲力,不能减轻颠簸感觉。
这是以后的事。
现在,房遗爱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痛快!”
李承乾驰骋七八里路方才停下,整个人舒经活络,好久没有今日这般舒展筋骨。
这里是官道,两侧群山峻岭,路旁有参天大树,天气燥热的令人喘不过气。
李承乾在一处树荫下马,将马背上驮着的水袋递给马车内的房遗爱。
“老房,喝点水。”
房遗爱接过,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将水袋放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殿下,此路,是通往长安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此地沿途设障,准备拦截。”
“拦截!?
拦谁呀?”
李承乾挠了挠头。
老房这家伙,不会真想打劫吧,这小子不缺钱,干这种混蛋事有伤天理。
房遗爱靠在马车上休息。
“拦截入长安的地方官,只要见到,直接控制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沈追和李景洪担忧各地赋税报表的事儿,房遗爱自然也想得到。
只不过李景洪还在城内客栈傻傻的等候着,而房遗爱和李承乾却决定在城外拦截。
快人一步,先声夺人!
当然,房遗爱也清楚,自己的举动是有风险的。
因为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些官员极有可能联合一起,去陛下面前参房遗爱一本,牵扯到老爹房玄龄的身上。
好在一切都在房遗爱的预料之中。
他又脸皮厚,不怕做错事。
李承乾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禁不住在想,还是老房的脑子转得快。
“老房,你是不是觉的,这些来报税的地方属官,也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说,他们和沈追是一伙的,也做过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事儿?”
“微臣尚不敢断言,还要靠事实说话。”
“本宫明白了。”
得知要做什么之后,李承乾立刻吩咐手下侍卫去路边设障,要亲自会一会这些狡猾的地方官。
房遗爱伸了个懒腰:
“殿下
多费心,微臣这几日没休息好,要在这车上小憩一会,这些侍卫密密麻麻,着实有些吓人,令他们自由活动,分散开来,不要惊扰了来往百姓。”
“老房,你先睡,这种卖力气的事,本宫来干。”
李承乾溜须拍马。
他以前听说某人有超然的只会,能够熟知天文地理,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存粹是扯淡。
自从看到了老房,他相信了这个世上真的有无所不能的人!
房遗爱慵懒的躺在马车上,听着树林中的蝉鸣鸟叫,远处的流水咚咚声。
加上天气闷热,身体不由自主的冒出热汗,衣服和身体贴在一起,粘稠稠的,根本睡不着。
他只能闭目养神!
有点后悔回长安,要是在晋阳,身边有武媚娘和高阳公主等人,早就上来轻摇蒲扇。
唉,寄人篱下,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每次在东宫想要早点睡,便听见太子寝宫鬼哭狼嚎、战况激烈,床一摇半宿。
你大爷的,你们倒是快活了,能不能在乎点其他人的感受?
房遗爱闭目养神,想要清静一点,摆手示意马车周围的侍卫离远一点。
李承乾忙的不亦乐乎,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出现了第一位来报税的官员。
左右侍卫二话不说,当场拿下!
那地方官被吓的够
呛,直到见到侍卫拿出东宫腰牌,令他配合调查,才安静下来。
房遗爱不知自己昏沉了多久,猛地打了个激灵过后,终于清醒过来。
真想和身体冰凉的妹子热舞一段!
可惜条件不允许...
房遗爱砸吧砸吧嘴,掀开车帘,一张大脸正褚在车前,把房遗爱吓的够呛。
他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道:
“殿下,你干嘛?拍恐怖片啊?”
李承乾龇牙咧嘴,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语气中带着懊恼,阴恻恻的道:
“老房,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路过的官员共有五个,多为山东、河北等地的属官...”
房遗爱在心里不禁道:
山东河北,这些地域都是产粮巨头,今年又没什么灾难,所报赋税应该不少。
“微臣看殿下印堂发黑,好像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