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果然听话,当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他两条双腿已经麻木的不成样子,如两条木疙瘩,却依旧坚持着。
房遗爱一觉醒来舒舒服服,吃过了早饭,便去看望李承乾,发现李承乾正跪在那打瞌睡。
“殿下...殿下...”
房遗爱招呼两声,李承乾没反应,他实在太过疲倦。
本来还想好声好气的,毕竟是东宫属官,可李承乾毫无反应,得用点极端手段。
于是他狞笑一声,清了清嗓子,高呼一声:“着火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
李承乾手忙脚乱的睁开眼,等到完全清醒过来,发现只是房遗爱的恶作剧。
有意思吗?
李承乾揉了揉眼睛,估算了下时间,觉的已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缓缓从地上爬起。
“本宫要去睡觉,任何人不能打扰!”
打了个哈欠,李承乾向卧房走去,整个人没有神采,灵魂像是被夺走一般。
房遗爱赶紧拦在李承乾面前,道:
“殿下不能走!”
李承乾一脸肃然:
“昨日的事本宫还没找你算账,老房,你可休要得寸进尺,你是睡足了,可本宫呢,你想困死本宫吗?”
父皇太偏心,对他
这个儿子阴狠毒辣,对女婿却宠爱有加。
看来,父皇有点不是东西啊!
“今日有大事,殿下与微臣,要去地下钱庄,跟沈非赌一把,将其抓个现行。”
“赌个屁?”
李承乾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心不在焉的,昨夜已有人传回户部尚书沈追府邸的相关消息。
“沈非被他爹关禁闭了,寸步不能离开,连房门都给上了锁,今日他是出不来的。”
“此事微臣知道啊!”
“知道!?那你还天真的想要去地下钱庄赌钱,沈非不去,咱们跟谁赌,跟空气吗?”
“微臣已让人去解救沈非了!”
李承乾完全不能理解。
沈府之内戒备森严,沈追又派了下人把手,沈非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出不来。
又在这跟本宫耍小聪明!
房遗爱见李承乾不信,笑眯眯的解释道:
“微臣说的是真的,沾了赌的人,只要有机可乘,都会去赌,所以微臣让人秘密给薛仁贵去了封书信,让他去沈府帮沈追一把,殿下放心,今日沈非定会再次出现在地下钱庄之内。”
“你...你是将本宫当成牲口...”
李承乾欲哭无泪,哽咽一声,竟就要哭出声来,太委屈了。
房遗爱不高兴了:
“把你那廉价的眼泪憋回去,殿下,昨夜微臣也没睡几个时辰,你看,这是微臣昨夜的成果。”
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三个骰子。
这骰子与寻常骰子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不管从外观色泽,都找不出变化。
可是内里,却被房遗爱做了手脚!
“不就是普通的骰子嘛,花点钱在长安什么地方不能买到?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去去去,别烦本宫。”
房遗爱又随手拿了个杯子,将一个骰子扣在被子里,脸上露出一股阴森之气:
“殿下说几,就是几!”
然后开始摇晃杯子,发出刺耳的嘈杂之音,骰子与杯壁碰撞,噼啪乱响。
“本宫说几就是几?”
“自然!”
房遗爱斩钉截铁。
李承乾也不客气,眉头都不带邹的,轻描淡写地道:
“八,来老房,你给本宫摇出一个八来!”
本驸马摇你个J八!
这回换房遗爱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撇嘴说道:
“骰子上的点数是一到六,微臣怎么给殿下摇出吧,换一个换一个。”
“那就三!”
李承乾配合着,他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好嘞!”
房遗爱答应一声,摇骰子的手法极其娴熟,杯子悬空,骰
子却不从杯中掉落。
像极了独行几十年的赌神!
啪。
房遗爱将杯子扣在案牍上,卖了个关子,将杯子缓缓抬起,以给人惊讶感觉。
“磨磨蹭蹭的,你赶紧开,本宫还想回去睡觉呢。”李承乾催促,他觉的现在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房遗爱咬牙,没见过性子这么猴急的,房遗爱已是暴跳如雷,偏偏不能发作。
迅疾的将杯子拿掉,那骰子向上的点数,果真是三!
日!
肯定是瞎猫装上了死耗子。
李承乾一下子不困了,接着道:
“来,本宫就不信了,你再给本宫摇个六,只要你能摇出来六,本宫就服你。”
房遗爱再次将骰子装入杯中摇晃起来,表情浮夸,动作飞快,揭开之后,点数为六。
“殿下,微臣这赌术如何?”
“六六六!”
李承乾做了个手势,盯着那个看起来普通的骰子,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房,怎么做到的?”
“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