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张‘今日头条’报,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在长安城大街小巷销售一空。
火爆程度,令人咋舌!
在这信息闭塞的时代,偶尔出现的信息读物立刻吸引了众人眼球,成为爆品。
百姓在树荫下、凉亭边、小河旁,闲来无事的时候便阅读着报纸上的内容。
看到起劲,自然要逸兴扬飞的评论几句。
谈论最多的,是鲁国公程咬金,没想到一向给人和蔼面庞的老千岁,竟是个老色胚...
鲁国公府。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程咬金并不知情。
除了上朝,他已闲散在家多日。
天气燥热,不喜外出,每日就是喝喝茶,然后躺在凉亭里吹风,逍遥自在。
一旁,翩翩风流、长相儒雅的次子程处亮,正轻轻地摇动着手中的蒲扇。
老爹闭目养神,他在一旁缩了缩脖子,尽心竭力的伺候着!
论起来,房遗爱还要叫程处亮一声大表哥。
毕竟程处亮迎娶了老李第十一女清河公主,那个时候,清河公主年方十岁,姿容秀丽...
十岁,就已被程处亮这个畜生迎娶过门,畜生啊!
“咳咳,爹,老四去晋阳,有几个月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程处亮叹了口气
,那张五官分明的面庞,纠结起来。
程咬金张了张嘴,在躺椅上将身子扭过去,不疾不徐的说道:
“着什么急?房遗爱不是也在晋阳嘛,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四弟就跟着回来了。”
作为兄长,程处亮开始担心起弟弟的前程。
“爹,房遗爱心机颇深啊,处弼跟着他,不知道是好是坏,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亲如兄弟,可房遗爱青云直上,不仅成了驸马,还在陛下面前屡屡立功,反观处弼呢,平平无奇,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问题?!说明什么问题?”
程咬金完全不在乎。
他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程处弼没什么本事,未来想要有出息,一定要抱住某人的大腿,这个人就是房遗爱。
房遗爱天生聪慧,近些年愈发被陛下器重,又是太子府属官,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程处弼呢?
就算现在给他一个县令去当,他都管不好,更别说更高的官位。
所以有人照拂着,并不是坏事,而且房遗爱还和程处弼推心置腹,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
“难道爹不觉得房遗爱这家伙私心很重?每次立功,都不在陛下面前提处弼一嘴,似乎所有的功劳,都被他独吞了,
而处弼却什么都没得到。”
程处亮愤愤不平。
自己这个弟弟是个实在人,说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不窝藏心眼。
对房遗爱就更离谱,就差脱了衣服让他看!
程咬金笑道:
“处亮,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难道你没发现,房遗爱每次被陛下安排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处弼都被派着打头阵?这是陛下的安排,说明陛下已经将二人捆绑到一块,陛下虽未封赏,但心里却在想,能被驸马房遗爱看中的人,必不是庸庸碌碌之辈。”
程处亮了然。
原来陛下不说,并不代表陛下不知道,也不代表可以胡作非为,蒙蔽陛下。
“咬金,咬金...”
程咬金正昏沉欲睡,庭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的嗓音沧桑且带着喘息。
程处亮赶紧起身,举目望去,却见来人身形老迈,颔下胡须飘飞,身上衣着简朴。
“是伯父!”
来的人是秦琼秦叔宝,除了李世民之外,程咬金最忌惮和恐惧的人。
“秦二哥?!”
程咬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行使自己清醒过来,将秦琼迎入凉亭之内。
二人落座茶几旁,程咬金吩咐道:
“处亮,你去沏两壶新茶,把老夫珍藏的那上好茶叶拿
出来,招待你秦伯父。”
“诺!”
程处亮下去沏茶。
程咬金面带笑意,一脸温和道:
“二哥,我看你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你的事,咬金,你红了,现在整个长安城,就你的风头最大,上到八十老叟,下到黄发稚童,都知道你!”
程咬金停住了动作,满脸狐疑。
自己是做了几件造福百姓的事,但这些事他从未对外人说起,难道被人发现了?
发现便发现,暗暗藏在心里便是,弄得大惊小怪,怪不好意思的!
程咬金顿时来了精神,老气横秋的脸上,带着郑重其事:
“二哥,小弟本不想对人言的,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没错,就是小弟做的。”
这一番话可把秦琼给说懵逼了。
这种事怎么也要推脱一下,竟直接承认,简直是恬不知耻。
而程咬金却以为,秦琼说的是他做的那些有助于民生之事,实际上两个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事。
秦琼捋了捋胡须,而后徐徐开口:
“咬金啊,老夫时常教导你,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