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咱们去吗?”
此时,许顺德显露出自己聪明的一面,既然今天驸马是主角,当然要征求驸马的意见。
房遗爱直接将皮球踢回去:
“你说呢?”
酒肉已吃的差不多,杯盘狼藉,这满桌的美味佳肴,一半都进了程处弼的肚子。
几个人都是半饱,早知道程公子这么能吃,每道菜就应该多点一份。
不过也好,吃得少不犯困!
许顺德愣住,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本来开开心心的一天,却被朱开这个狗东西给搅扰了。
不去!?
怎能不去?
传出去当朝驸马不为地方官员排忧解难,那他房遗爱还是个人吗?
这是典型的道德绑架!
得,辛苦去一趟吧。
几个人站起来,都带着醉意,也都穿着常服,许顺德结了账,东倒西歪的向着县衙走去。
王川还算清醒,那张脸红如苹果,意识清晰仿佛没醉一般!
这是酒品。
酒品好的人,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做违背良心和伦理纲常的事情。
不像有些畜生借着酒劲胡作非为,大发酒疯还打女人。
要是被房遗爱看见,他保证把这些畜生的脑瓜卸下来,绝不拖泥带水。
“晋阳县令朱开...怎么
听起来有点耳熟?”
房遗爱没醉。
因为喝的是唐朝本地酒,并不是他酿造的闷倒驴,杀伤力极低,他几乎是免疫的。
王川噗嗤一笑,用古怪的语气说道:
“此人也算好官,虽能力一般,但贵在辛劳,晋阳百姓家长里短的小事,都由朱县令解决,被称为‘人间鸡汤’!”
“人间鸡汤!?”
不错不错,可以跟本驸马同名了,本驸马被称为‘人间嘴炮王’,房遗爱暗自补充一句。
王川点头:
“的确如此,朱县令擅于舞文弄墨,尤其喜爱诗词,年轻的时候常做见义勇为打抱不平之事,而他最大的毛病,是给人讲道理,能拉着你聊上好几个时辰。”
“......”
还有这样的人?
难怪叫做人间鸡汤,就是不知道讲出来的这些道理是心灵鸡汤还是毒鸡汤。
王川继续说道:
“凡百姓之事,朱县令从来事必躬亲,打狗、抓鸡、给猪配种...到处都能看见朱县令的身影!”
“晋阳县令还负责给猪配种?”
“驸马别误会,当然不是朱县令亲自上阵,是帮助公猪给母猪配种。”
卧槽,多新鲜啊!
要是人能完成这样间距的任务,生出来
的得是个什么玩意?
“还有这人间鸡汤,到底怎么回事,朱开可留下过什么警示年轻人的言语?”
不管是大儒也好,圣人也罢,他们能有这样的称谓或者是雅号,是因为留有警世名言和文章。
可是这朱开...
王川回想了一下,道:
“朱县令确实曾说过些至理名言,到现在,晋阳城中还流传的很广泛...”
“哪句至理名言是他说的?”
“末将想想,哦,对了,朱县令曾说过这样的话: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看情况!”
房遗爱险些吐血。
这是至理名言,还是废话文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言论自由,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至理名言’这四个字。
“别说了,再说下去,本驸马害怕刚才吃的那些好东西都吐出来,那就浪费了,先到县衙看看吧。”
几个人加快了步子,很快来到县衙门前。
县衙内倒是清净。
想象中击鼓鸣冤吵闹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衙门里朱县令带着几个衙役唉声叹气。
他们在交谈着!
“县令大人,您稍安勿躁,先喝口茶消消气。”
朱县令个头不高,体型干练,整个人一副短小精悍的样
子,颔下胡须抖动了一下。
“本县令现在有心情喝茶吗?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何而死,也不知道,贡银案告破,陛下刚刚下旨表彰晋阳百官,转眼就又出现一条命案,这不是给本县令上眼药吗?”
朱县令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借着贡银案告破的东风,他们这些人,在今年的考核中都有晋升的可能。
偏偏这时候又死了人...
事关前程,自己的年纪虽然已不小,但还是想往上爬一爬,这回可倒好,凉凉。
“我已让人去请驸马和太守大人过来,估计这功夫,他们应该快到了...”
“请驸马和太守大人,谁让你去请的?”
朱开头皮发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这并不是他的意思,是手下为了替他分忧,打着他的名号,擅自请了房遗爱。
那衙役被吓的大气不敢喘,赶紧解释道:
“县令大人,小的看大人这几日夜不能寐,全部精力都在这命案上,作为手下深感无能为力,驸马连贡银案都能破,破我们这种小案,还不是手到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