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房是不是打本宫了?
李承乾后知后觉,巨大的疼痛感直冲神经末梢,他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手脚还在被束缚着。
“啊~~~”
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满脸错愕,没想到房遗爱的想象力那么吩咐。
“老房,本宫不过随口一问,你下死手啊?”
“没有啊殿下,微臣并未用力!”
“还没用力,本宫的牙都快要被你打掉了,还不快给本宫松绑?”
敢殴打太子,好大的胆子,也就你是房遗爱,换个人,本宫早让他人头落地。
房遗爱用刀割断绳子,李承乾终于获得自由,但因为捆绑时间太长,四肢早已麻木。
缓和了好一段时间,麻木的感觉才算消失,李承乾蹬上靴子跳下床头。
气冲冲的来到阿史那燕面前,指指点点的说道:
“海别公主,你长的不错,心肠咋就这么狠呢?若非老房来的及时,本宫险些成为了你的裙下之鬼。”
李承乾凶神恶煞。
海别公主毕竟是女子,气血冲头想要杀了李承乾,现在失败反而产生了恐惧心理。
若李承乾死了,自己下地狱也心满意足;可关键是,李承乾还毫发无损的活在这世上。
“太子殿下,海别若说在跟你开玩笑,你信吗?”
李承乾气的直喘粗气,眼眸涨红:
“你是当本宫是二百五啊,开玩笑用拿匕首威胁,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取了本宫的性命?”
完了,越描越黑。
海别公主百口莫辩,自己与李承乾的境遇转换,如今她成了阶下之囚。
而显然,没有人会来救她,能不能逃出去,就只能看李承乾和房遗爱的眼色。
“海别公主,你可知在我中原有一句古话叫做‘礼尚往来’?你方才如何对的本宫,本宫便如何对待你,薛礼,去,将这娘们给本宫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本宫也给她玩玩花样。”
“啊!?”
薛仁贵当场僵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说自家恩主房遗爱仁义博爱,仁慈怜悯,那李承乾就是残酷的典型代表,动辄刀光剑影。
如果薛仁贵按照李承乾说的做,突厥的海别公主今日清白之身势必被玷污。
就算方才见到李承乾的那些功臣子弟都认出了他太子的身份,又有谁敢去陛下面前告御状?
被李承乾发现,宁可错杀一千,都不会放过一个,他们不会触这样的眉头。
薛礼没办法,只能向房遗爱眼神求助。
房遗爱心领神会,张了张嘴,笑眯眯如谄媚之臣,说道:
“殿下,不合适,世上没有不透
风的墙,若事情传出去,对殿下名声有损。”
“本宫不要脸!”
房遗爱:“......”
好样的,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房遗爱咬牙道:
“殿下不要脸?那长孙皇后要不要脸?陛下要不要脸?朝廷要不要脸?殿下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殿下一人,自从殿下生在皇家,就没有私事了。”
李承乾叹息一声,败下阵来。
老房说的有道理啊。
莫说他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皇宫之内的一条狗配种,都要太监盯着。
狗都没有隐私,何况是人呢?
李承乾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脸不忿,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沉默好一会,脸都憋的通红,这才问道:“老房,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海别公主有问题?”
房遗爱点了点头,不厚道的笑了。
“你知道她有问题还让本宫以身涉险,万一本宫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来长乐楼是殿下拉着微臣来,殿下在兴头上,微臣就算说海别公主有问题,殿下会相信吗?殿下非但不会相信,反而会觉的微臣杜撰。”
“那你也要拦着本宫啊,本宫死了怎么办?”
“不怕,陛下的儿子多的是,殿下若是死了,完全可以择另一人做太子。”
“你...”
李承乾被怼蒙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想了许久,海别公主已经被俘,可后续如何安排,还完全没有头绪。
“老房,接下来如何做?”
房遗爱目不转睛,盯着海别公主道:
“殿下,突厥的公主为何会出现在我大唐境内,事有蹊跷,她如何来的,也不得而知,此事疑点太多。”
“海别公主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想要寻仇,她来长安,肯定是自己来的,难不成还是我大唐有人请她来的?”
“也未尝不可能!”
“......”
一句话,似乎黑暗的枷锁被打破了。
李承乾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他轻轻摩擦了下手指,思索少许,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勾结突厥遗孤,有意将他们带到长安城,以谋害本宫?”
“殿下聪明!”
“那此人是谁?”
房遗爱大怒道:
“我怎么知道,莫说微臣不知道,恐怕连海别公主都不知道,她只不过是这暗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