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就算没有这些先天优势,康苏密守于城内,也不该被三千军马端了窝子。
颉利可汗行事谨慎,寸土不让。
可因为康苏密丢失了定襄城,令士气低落,产生了连锁反应,突厥城池一再沦陷。
换做是秦琼去,就算碍于大局不责罚康苏密,也必会对他产生怀疑心理。
难以置信!
如果连这个都被房遗爱猜到,秦琼等人真的相信有神明附体房遗爱了。
简直比未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的诸葛孔明还要厉害!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静下来,目光转向舆图,仿佛亲临战场。
房遗爱其实并不待见这群家伙。
他们都是军旅之人,各个胃口极大,每次清晨来,一待就是一整天。
已连续七八日的时间,秦琼等人每天都来房府,说是来讨论前线军事,实际上就是蹭饭的。
“咳咳...”
这一日,房遗爱终于忍无可忍。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对眼前这群老家伙说道:
“诸位叔伯,你们来往房府已近乎十日,如今,府中米缸见底,后厨的厨子都累死了一个,宰相府也是平常人家,不能成日的入不敷出,要不这样,你们想要每日来也可以,先交一点伙食费,就按每
人一百文来算,如何?”
一听到交钱,众人脸色都不太好。
遗爱这孩子学坏了,谁不知道房府现在是长安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钱。
如今我们不过是吃了你房府的几顿饭,你小子就跳起来要炸毛...
做人总不能这样抠吧?
程咬金抠了抠牙,每次吃饭他的饭量最大,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丝毫不在乎形象。
“贤侄,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我等也是搭着时间来的,你以为我们老哥几个不想安安静静的喝酒听曲,实在是前线战事紧急...”
话说到一半,程咬金打了个饱嗝,肚子里咕噜噜叫了起来,他赶紧捂住屁股,道:
“抱歉,方才那顿饭吃多了,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喷涌而出,啧啧...秦二哥,借过,兄弟先去个茅厕!”
众人:“......”
房遗爱苦涩的摇了摇头。
自己跟混世魔王讲什么道理,他程咬金就是整个大唐最不讲道理的人。
如果房遗爱喋喋不休,继续抓住这件事不放,程咬金就敢掏出自己的八卦宣华斧跟房遗爱拼命。
算了吧!
房府损失的这些粮食,就当是喂猪。
一想到这,房遗爱的心绪开阔许多,不像方才那般闷闷不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说来也
奇怪,自从程咬金和其他几位老将军出现在房府之后,程处弼就再没来过。
这对父子真是相生相克,有你没我...奇葩呀!
“恩主...恩主...”
薛仁贵跨步而入,一脸风霜,连鞋子都没脱就闯进了房间之内,地面留下一片泥泞。
看他兴高采烈、难掩笑意的样子,房遗爱隐约觉的,可能会有好消息。
“可是前线报捷?”
薛仁贵点头如捣蒜,情绪激动,秦琼等人都已经站直了身体,兴奋的等待着。
“恩主,前线刚送回的奏报,李靖将军策反突厥大将康苏密,颉利可汗所率部士气崩塌,只能再次后退,李绩将军在白道大败突厥尾军,如今,颉利可汗已经退缩至铁山!”
胜了!?
一下子的,整个房间之内都变的静谧无声,针落可闻。
李靖自从带兵入突厥开始,接连取胜,未尝一败,已经打出了身价、打出了名声。
丝毫不夸张的说,李靖现在就是大唐第一名将!
至少在薛仁贵和苏定方未崛起之前,是毋庸置疑的。
秦琼等人心里都清楚,突厥接连败北,已经没有心气继续跟我军对抗下去。
再打,也是以失败告终。
但也许会破釜沉舟,在最后的决战之中,令我军产生巨大伤亡
、付出惨重代价。
秦琼等人都流露出可怕的眼神,令他们恐惧的不是李靖率领的军队惊人战力,而是房遗爱。
其所说的话,全部应验,甚至连细节都对的上!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即便此刻身在前线战场,也未必能将形势推断的如此清楚。
更何况,房遗爱不仅推断了我方的用兵动向,竟连颉利可汗的行动也猜测的如此准确。
尉迟恭咽了口口水,目瞪口呆。
房遗爱这是金口啊,说什么都能应验,能有这样的能力,不应该去算命吗?
所有人都盯着房遗爱,房遗爱一跃成为了‘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贤侄真乃天下奇才。”
秦琼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形容房遗爱的惊才艳艳。
却看房遗爱,一副平静的样子,一如平常,似乎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诸位叔伯,不必过于迷恋小侄,小侄就是个传说...咳咳,话说,这不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