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陛下允许自己可以暂时不去战场,房遗爱又过上了轻松惬意的生活。
但身上的伤确确实实,红肿淤青之地依旧存在,刺骨的疼痛也时有传来。
他只能躺在卧房的床上,看着堂下舞姬曼妙的舞姬,眼神扑朔迷离...
小绿和元嫣在一旁无微不至的伺候着。
美妙的丝竹之音入耳,各种美酒佳肴水果都被端过来。
房遗爱的日子神仙舒泰。
高阳和武媚娘怒气未消,依旧在和房遗爱置气,已经四五天的时间不理会他。
这倒是房遗爱乐于见到的,难得清静,这两个人若一直围绕左右,吵的他耳根子疼。
“这北方的水果就是不如南方,本驸马在荆州之时,岳父大人家的水果都饱满多汁,再看看这些,都快要干瘪了...”
房遗爱砸吧砸吧嘴,吐出一个果核,斜瞥了眼小绿和元嫣的胸脯,轻声道:
“跟你俩的...嗯...就那个位置差不多...”
两个姑娘顿时俏脸一红。
她们本在为房遗爱揉捏肩膀和捶腿,一听这轻浮之言,动作本能的停了下来。
开始置气。
呵!
低三下四的伺候自家的少爷也就算了,竟然还遭人挤兑,简直是岂有
此理。
元嫣新入房府,没有勇气和房遗爱顶嘴。
但小绿从小便生活在房家,也算是房家的‘肱骨之人’,立刻端着肩膀,气鼓鼓的道:
“二少爷,你话真多,到底吃不吃?不吃奴婢就让人将这些瓜果撤下去了。”
“嘿,你这臭丫头,竟敢顶撞本少爷?”
府中的下人越来越没规矩。
现在整个房府,房遗爱的地位已经到了食物链的最底端,能欺负的,只剩下老爹一人。
可能欺负老爹有什么用,他又不能让老爹来给自己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片刻,门外传来了一个仆人的声音:“二少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宫里!?
房遗爱立刻警觉起来。
陛下那边得到的信息,是自己在家养病,这才将自己去前线的时间延后。
既然养病,就该有个养病的样子,吃的清淡一点,更不能奢靡浪费。
莺歌燕舞算是怎么回事!?
不能上战场,能在家里喝酒听曲!?
“快,你们这些舞姬都下去,还有,将这些吃的都撤掉,都搭把手...”
房遗爱疯狂的指挥着。
家里的仆人们也都很识大体,配合程度奇高,三下五除二,就将屋子内收拾的干
干净净。
“宫里来人,本驸马自然是要卖惨的。”
房遗爱心中暗想,然后用手指沾了沾唾沫抹在脸上,端着一条腿狼嚎起来:
“疼啊,可疼死本驸马啦,你们这两个婆娘是要谋杀亲夫,将本驸马给往死里逼啊...”
他身上盖着被子,汗水很快浸透了全身,额头之上也暴起许多青筋。
就这精湛演技,足以甩那些现代的小鲜肉好几十条街。
逢场作戏的声音响彻房府,却没人理会,就连下人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自家的二少爷又在作妖!
房遗爱在卖力疯狂的表演,要让宫里的人意识到,自己是实打实的痛彻心扉。
“行了,别演了,是本宫。”
房遗爱一下子停下来,伸长了脖子向门口望去,见走进来的人,竟是李承乾。
李承乾一身雍容衣衫,脸上却黑如火炭,一进来就唉声叹气,无精打采。
“是殿下啊,本驸马的魂都被吓出来了。”
房遗爱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样子,演戏这几分钟,他比种地还累。
李承乾哼了声,语气妒忌又恶毒:
“魂被吓出来不要紧,屎尿没被吓出来就行,不然本宫看着恶心。
”
房遗爱:“......”
我日!
李承乾是碰钉子了还是碰改锥了,整张脸臭的跟茅厕一样。
他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嫌脏,拿起房遗爱喝过的茶杯就一饮而尽。
“老房,本宫总觉的父皇有点针对我,你不想去前线,就能如愿,本宫想去前线,父皇就是不答应。”
房遗爱劝说道:
“殿下,可怜天下父母心,陛下也是为了你好,一看你就是亲生的,都舍不得你上战场;你再看看我这个女婿,不想上战场非逼着去,这就是差距。”
要说老李不护犊子,房遗爱都不相信!
李承乾若有所思,听房遗爱如此一解释,他的心里好受多了。
其实道理很浅显,他也能理解,但是温室下的教育,往往会葬送一个人的未来。
李承乾渴望出去历练,父皇对于他优渥的爱他能感受到,可李承乾还是不想改变内心的想法。
“上战场就一定要马革裹尸?老房,你和父皇能不能盼着点本宫好,本宫吉人天相,去了前线,突厥的颉利可汗震慑于本宫的强大气场,肯定会跪下来投降的。”
谁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