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过拐角,房遗爱便见到家里人浩浩汤汤,爹娘都面带着笑意,下人们也都满脸喜气。
还是自己面子大!
房遗爱不假思索,阖府出门相迎,估计在整个房家,也就只有他房遗爱具备如此气场。
“儿啊,爹可想死你啦...”
伴随着马车停下,房玄龄已经冲了上来,围着房遗爱开始嘘寒问暖,上下打量了一遍。
看见儿子不缺胳膊不少腿,这才放心!
此次游历江南,可谓艰难险阻,传回来的那些消息,房玄龄看了,都触目惊心。
好在自己儿子福大命大,都化险为夷。
“行了爹,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呃,不对,你连眼泪都没掉,分明在干嚎!”
被房遗爱识破了虚情假意,房玄龄只得露出一个笑脸,喃喃自语的说道:
“爹这不是为了营造一个悲伤的气氛吗?”
房遗爱:“......”
都是自家人,你营造气氛给谁看?
房玄龄这边在招呼自己的儿子,卢氏则在关怀两个儿媳,相比之下,氛围要祥和许多。
卢氏是知书达理的人!
许多时候,房玄龄头脑一热,想要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都是卢氏站出来阻拦。
类似于婆媳关系这种小事,都被
卢氏拿捏的死死的!
房遗爱看到了这一幕,也露出了笑容。
“遗爱,你过来一下。”
正欣赏这美妙的婆媳关系,房玄龄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借一步说话。
“爹,怎么了?”
两个人来到门匾之下,房玄龄发现自家的老爷子竟然神神秘秘的。
那架势,就像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而房玄龄要利用职权为他开罪一样。
房玄龄暗暗皱眉,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说道:
“你跟爹说实话,这一路上,可有背地里做过什么对不起公主和武姑娘的事?”
“没有啊!”
房遗爱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不知道灵魂出轨算不算背叛,至少在肉体上,房遗爱是守身如玉的。
除了高阳和武媚娘,就没碰过第三个...女人!
房玄龄惊愕。
儿子这打死不承认的态度,倒是有些像他,可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又岂是抵赖就能赖的掉的?
“还撒谎?!遗爱,爹知道你好色,可你是陛下的女婿,贪恋女色、背叛公主,可是要杀头的。”
冤枉啊!
房遗爱欲哭无泪。
自己要是做了,承认了也无妨,关键是没做,还要被赶鸭子上架,哪有这样的道理?
“咳咳。”
房遗爱眉下微微一颤,故意将目光错开,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爹,我已经有了高阳和武媚娘作为妻子,夫复何求?两个人俱都有绝世美貌,儿子还哪有心思向往其他的姑娘?再说,在高阳和武媚娘身上,儿子就已经忙不过来...”
这个忙不过来,用的巧妙。
房玄龄翻了个白眼,幽幽的说道:
“这么忙,也没见你给老夫生个孙子,证明你完全是瞎忙活、白费劲...”
“......”
房遗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老爹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房遗爱气呼呼的,觉的老爹的言语极不正常,宰相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府内最近可有异常?”房遗爱咳嗽,轻描淡写。
“自然,一个月前,府内来了两个姑娘,一个说是你拜堂入洞房的妻子柳如意;另一个,说是梁州刺史的女儿,要成为你的贴身婢女...”
竟然是这两个...丫头!
房遗爱头皮炸裂。
跟柳如意拜堂,是一场闹剧,当时也解释清楚,可她怎么离开无垢山寨来了长安?
看来对本驸马的痴迷,已经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本驸马何时魅力如此大了?
还有元白泽的女儿元嫣
...
元白泽的脑袋或许被驴踢了,或许被马踢了,或许被驴和马杂交的骡子踢了。
开个玩笑而已,竟还当真了!
本驸马是何其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觊觎你的女儿...可你送上门来...又是什么意思?
咽了咽口水,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良久,房遗爱盯着房玄龄,懊恼的问道:
“爹,她们来丞相府你就允许她们来?我丞相府又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何不将她们赶走?”
房玄龄颔下胡须飘了飘,苦笑道:
“我当然试图让他们离开,毕竟驸马府上有女子往来,是对陛下的不敬重,你爹又不糊涂,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可这两个姑娘,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打死不走,老夫不让她们进府,她们二人就等在门前,刮风下雨也不离开,来来往往多少人看着?为了宰相府的面子,也为了避免这些流言蜚语,你爹我只能先让他们进来住下,等到你回来再定夺!”
这...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高阳和武媚娘两个人知道,难免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