彠没告诉房遗爱具体位置,但军营并不难找。
只需顺着汉水流向而下,到长江天堑的衔接点之前,肯定能看到军营。
果不其然,房遗爱等人骑行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便看到了连绵成片的帐篷。
军营在岸上,码头处停放着几十艘战船,有重兵把守。
“那便是水师军营
吗?”
几个人登高望远,可以将军营的全貌一览无余。
荆州水师军营不止这一处,还有许多,这只是其中一方军营而已。
白色帐篷如山脉,战船在汉江里徘徊,时不时能听见号角声和训练的喊叫声。
盖过了两岸猿声,惊起阵阵飞鸟。
“薛礼。”
“末将在。”
房遗爱斜瞥了一眼水师军营,知道薛仁贵是行家,便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军营布置,兵士防御如何?”
薛仁贵皱眉,客观的分析道:
“军营把守严密,前后左右呼应,若需寻找破绽,恐得静观才能得知。”
“想要是混进去,难吗?”
薛仁贵想也没想,回答道:
“若只是末将一个人,可从码头混入,末将精通水性,潜伏水下不是问题,到时候击晕一个士兵,穿上他的铠甲,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军营之中。”
房遗爱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道: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水路潜入军营,将军营中军队配置,以及军帐具体位置、防御缺陷等,全部绘制出来,本驸马要让我那老岳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末将领命!”
薛仁贵扬长而去。
一旁的程处弼满是惊愕,这对翁婿,怎么看起来跟敌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