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初听此话,顿觉荒谬、轻浮。
毕竟一个素未谋面的驸马,荆州百姓有什么理由将自己的未来生活交到他的身上?
可房遗爱最近的屡屡行为,令其在百姓心中好感倍增!
斗贪官、平恶霸、杀歪风邪气。
荆州百姓不敢做的事,房遗爱都做了。
当再次回味这句话的时候,竟觉的津津有味,似乎房遗爱并非在吹牛。
刹那,百姓之间对于房遗爱的敬畏之气横生!
程处弼也下了马,显的很斯文,在百姓面前就该文质彬彬,让他们觉的自己十分亲民。
“老房,嘉鱼楼内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房遗爱点了点头,两个人迈着肆无忌惮的方步入了嘉鱼楼。
嘉鱼楼内装饰豪奢,雕栏画栋一般,高大的穹顶,做工精细的云台,难掩铜臭气息。
连长安城生意最好的青楼,装饰也不如这里。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对啊,我房遗爱也是有钱人啊...
思来想去,房遗爱得出一个结论,思想没有束缚的有钱人,快乐是你想象不到的。
嘉鱼楼内所有人都被聚集到了一层大堂之内,分别蹲在角落,双手抱头,胆战心惊。
面对水师的威压,一贯作威作福的嘉鱼楼恩客没了气势。
眼前的驸马,连骠骑府的面子都不给,甚至拉
开架势要与其大战一场。
足以证明,驸马是不能惹的,冒然惹怒驸马,后果难以想象!
房遗爱一身华贵衣衫,若非今日身份分明,肯定会被认为是来逍遥快活的。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然后慧眸一扫,凌冽目光,令众人都不敢直视。
“掌柜的...”
房遗爱轻声呼和了一句,被吓的屁滚尿流的矮个子中年人赶紧匍匐上去。
这位方才在楼外极力卖惨的家伙,要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房遗爱,以获取一线生机。
“驸马有何吩咐?”
房遗爱挠了挠头,自己长的不吓人。
可看见自己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恐惧,就好像他抢了眼前人的媳妇一样。
“听闻嘉鱼楼酒水生意冠绝荆州,菜肴也是一绝,本驸马还没领略过,若是方便的话,可否露一手让本驸马尝尝?”
“方便,当然方便...快,去给驸马烧菜...把那小羊羔宰一只,给驸马尝尝嘉鱼楼的烤全羊。”
房遗爱:“......”
羊羔肉肉质鲜美、肥而不腻,的确果腹极品。
从这吃东西的花样上来讲,荆州已经领先长安。
不在逢年过节的特殊日子,估计就连皇宫内的老李,都想不出吃样稿这种东西。
嘉鱼楼的掌柜的本有些心中忐忑,跟房遗爱搭上话之后,眉眼舒展,精神放松
了许多。
他站起身来,面带笑意:
“驸马,嘉鱼楼内还有荆州城特产干鱼,以及本地新酿造的青花酒,味道正宗一绝,驸马也可以尝尝。”
房遗爱恢复了浪荡子的模样,吹着口哨,道:
“那还等什么,好东西全拿上来,如果真如你所言,味道合本驸马胃口,重赏。”
掌柜的忙恭顺的躬身,笑嘻嘻的说道:
“驸马稍待,小人这就去后厨亲自盯着他们,鞭策他们快些给驸马上菜。”
说完,便遁走无形。
其余人依旧蹲在地上,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斜瞥了房遗爱一眼,然后再次低下头。
程处弼咬了咬牙。
老房真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今天来是查询罪证的,不是来消遣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老房,吃饭的事是不是缓一缓,你我应立即彻查嘉鱼楼,对有嫌疑的人一一盘问...”
房遗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问道:“处弼,你觉的最了解嘉鱼楼内勾当的人是谁?”
“那还用说,自然是方才那低眉顺眼的狗掌柜的!”
房遗爱啧啧道:
“既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去查去盘问,嘉鱼楼内这么多人,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你信不信一会只言片语之间,那掌柜的就会将所有的事都交代出来。”
“为什么会如此?”程处弼皱眉。
房遗爱笑呵呵的道:
“因为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本驸马殴打白东越,将白寒秋和权文诞囚禁,他们已经意识到本驸马清洗荆州吏治的决心,想要活命,就不会鸡蛋碰石头,非要跟本驸马对着干。”
“可是...这嘉鱼楼的掌柜也有罪,他助纣为虐,若非他提供交易地点,刺史府和骠骑府也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
“都是苦命人,生活所迫罢了,处弼,假如你是这掌柜的,被刺史府和骠骑府要挟,会怎么办?”
程处弼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
“那还能怎么办?我若是一介草民,定也斗不过刺史府和骠骑府,只能乖乖就范。”
“这便对了,这掌柜的想法跟你一样,不敢惹荆州刺史府和骠骑府,也不敢惹本驸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