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都督府诏狱之内,一声声尖锐的鞭子抽在肉体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惨叫。
“说不说,你说不说?”
阴暗昏黑的牢房之内。
白东越被五花大绑在木头十字架上,贾潜正拿着鞭子对着他的身体狠狠抽打。
每一鞭子下去,都留下一条血痕。
贾潜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鞭子比一鞭子的力气大。
这个白东越真抗揍,足足打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竟还闭口不言,嘴硬的厉害。
白东越低着头,整个人已经没了精神,好在气息还算顺畅,脉搏虽弱,也没有紊乱。
“还不说是不,再闭口不言,你得死!”
贾潜就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人。
换做是他,早在挨鞭子的刹那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绝不受皮肉之苦。
白东越欲哭无泪,哽咽的说道:
“你已经打了我半个时辰,就一直说不说、说不说,你倒是问啊,不问我说什么?”
房遗爱这个败家子啊...
出牌总是不按套路,以至于同样是纨绔的白东越,都有些无法应对。
贾潜累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坐在一旁的长条椅子上,喝了口白水,道:
“还用
问?你以前做过什么罪恶的事,赶紧交代!”
白东越无语啦。
这算不算严刑拷打,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分别?
一点线索证据没掌握,上来就对本县尉一阵的皮鞭抽打,屈打成招的嫌疑是摆脱不了的。
白东越咬牙,心中在进行着强烈的斗争。
他确实行过不少恶,但绝不能说,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有诛灭九族的危险。
于是他抬头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
“你个狗东西,给你脸了是不是,来人,去取一根筷子,用二少爷交的绝招。”
绝招便是极刑!
这一招的来源来自于核酸检测,贾潜要用筷子捅白东越嗓子眼,让他体验老坛酸菜一般的酸爽。
很快,诏狱之内传来一声声的干呕之音。
...
却说新野县令白寒秋,急匆匆的前往刺史府,而荆州刺史权文诞,正在喝酒听曲。
刺史府正堂内,四十多岁的权文诞穿着随意,堂下有八个舞姬正翩翩起舞。
这些舞姬各个身材婀娜窈窕,穿着裸露火辣,入目所及,皆是白花花的大长腿。
时不时的,还有舞姬对着权文诞抛媚眼!
那小眼神...
权文诞喝了口烈酒,虎躯一震,颔下的胡
须都要飘了起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美女、美酒...多好的日子!
竟还有人羡慕入长安做官,真是脑瓜子被驴踢了,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多好!?
“来人,再上酒!”
权文诞喝的醉醺醺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享受,不拉着那些狐朋狗友,怕那群家伙搅扰了自己雅兴。
“刺史大人,新野县令白寒秋在门外求见。”
一个婢女疾步走到权文诞身侧,附耳说道。
“新野县令!?”
权文诞坐直了身体,头脑有些昏沉。
这个家伙不是上午刚刚来过,怎么刚离开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没有就回来了?
“去,告诉他本刺史忙于政务,让他明日再来!”
权文诞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每日操劳公务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底线不能逾越。
他要留下大把的时间去奢靡、去享受...
好不容易坐到刺史的位置,焉能不挥霍,再不享受他就要变老了,没了年轻,便一无所有。
那婢女去而复返,又小声的说道:
“刺史大人,新野县令说有要事,他的儿子白东越,刚刚被驸马房遗爱带走了。”
“什么!?”
权文诞一声狮吼,歌舞戛然而止
。
驸马入荆州,为了不造成过大的轰动,都督武士彠吩咐所有人不得聚集拜见。
而因为权文诞等人做的暗黑之事,在驸马面前,必要有所收敛!
就算房遗爱是纨绔、就算房遗爱不足为虑,但人家毕竟是老李的女婿。
不给房遗爱面子,也要给老李面子的!
可是这白东越,是如何跟房遗爱产生的牵连?
权文诞头痛欲裂,右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白东越向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虽然办事能力强,但惹事也不含糊。
白寒秋匆匆而来,定是招惹了巨大的麻烦!
“歌舞撤掉,还有,让新野县令进来吧,本刺史倒要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诺!”
舞姬们一个挨着一个的走下去,不忘扭腰摆屁股,看的权文诞舔了舔嘴唇。
今夜本该跟这些女子共度良宵的,不曾想,竟被新野县令搅扰,真是该死。
“刺史大人,恳请刺史大人救救我儿...”
噗通!
新野县令白寒秋入堂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