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壮男子,竟然在殴打一位女子。
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几个男人看起来有些无赖,拳拳到肉,女子毫无招架之力。
荆州城鱼龙混杂,殴打官差尚且十分常见,更别说只是一个没什么权势地位的弱女子。
这一番叫嚣喧闹,立刻引来一众人围观。
吃瓜群众只是远远的看着,不管女子的叫声有多么凄惨,愣是没有一个见义勇为的。
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房遗爱开始怀疑这个世道。
女子衣衫凌乱,披肩长发完全散落下来,已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房遗爱看的大为窝火!
你奶奶的,竟然打女人,你们算什么男人?
“媚娘,咱们下去看看,本驸马被你爹欺负,憋了一肚子气,正好找他们撒气。”
武媚娘:“......”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我爹头上?
两个人快速下了茶肆的二楼,急匆匆的赶往案发现场,几个人依旧在跋扈着。
“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女子浑身狼狈,欲哭无泪。
她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家里是做生意的,今日不过是买些红妆路过嘉鱼楼而已。
说巧不巧从里面出来一个醉酒男子,上来就要对她动手动脚的轻浮。
女子当然不同意,想要逃之
夭夭,不曾想男子身后的那些恶奴,竟开始殴打她。
醉酒男子微微一笑,看着女子的悲惨模样,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心情舒畅。
“呵呵,王法,在荆州这你跟我讲王法,告诉你,本公子就是王法,打,不要停!”
醉酒男子摇头晃脑,完全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众人也都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指正醉酒男子盛气凌人。
一个女子遭受这样的屈辱,而欺侮他的男子,竟只在街头有一面之缘。
女子委屈的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恰在此时,街头上响起了一阵铁甲的轰鸣之音,是骠骑府的巡城卫队,一行十二人。
为首的副将见嘉鱼楼前人头攒动,便令卫队停下来,将目光远远的投来。
女子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停止抽泣,高声喊道:
“将军,将军救命,民女路过嘉鱼楼前,他们便无端殴打民女,恳请将军为民女做主。”
聚众殴打他人,属于民间私斗。
按大唐律法,是骠骑府的管辖范围之内。
那副将微微愣住,见到那醉酒男子的样貌,有些为难,显然是认识此人,而且十分熟悉。
心中暗自揣度片刻,绝不可跟此人生了间隙隔阂,一个蝼蚁小民,被揍便被揍了。
只要不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那醉酒男子互换
了一下眼色,副将轻声哼哼道:
“弟兄们,城西那边有人闹事,情况比这里更严重,咱们先去城西功德坊,稍候再来处理这边的事。”
“诺!”
说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醉酒男子满意的笑了笑。
骠骑府的巡查,形同虚设,惊的房遗爱目瞪口呆,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陛下让你们参军,发你们俸禄,是让你们吃干饭看热闹的吗?
“你们这些狗官,官匪互通,亲眼见到有人欺凌百姓都不管,会遭报应的。”
“闭上你的狗嘴!”
醉酒男子的一个随从眼神阴冷,大步向前,一巴掌就冲着女子的脸上抽了过去。
势大力沉,若是抽到脸上,便会满脸红肿,白牙掉落。
围观群众皆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面,生怕晚上回去做噩梦。
但这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那挨打的女子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子是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带着几分贵气,那一张俊秀面庞颇为勾人,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般。
至于那女子,身着黑衣,腰佩长剑。
有些人认得,此女子便是荆州大都督武士彠的二女儿武约。
难不成都督府要出手正义执行!?
醉酒男子微微一愣,脸色微沉,怒声说道:
“大胆
,竟敢多管闲事,知不知道这里是荆州城,就不怕惹祸上身?”
房遗爱表情平淡:
“你是畜生吗?这么多人打一个女人?”
“用你管?!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房遗爱也怒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论拼爹,我房遗爱除了服当朝太子,剩下的谁都不服。
醉酒男子忍无可忍,气息如牛,两只眼睛布满血丝,酒劲都已经醒了一半。
“给本公子教训他!”
醉酒男子忍无可忍。
三名随从同时向着房遗爱逼迫过来。
百姓看的热血沸腾。
终于敢有人站出来挑衅这仗势欺人之人,他们仿佛看到了正义的曙光。
但同时,众人也极是担心!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