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令房遗爱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遗爱觉的自己的头很痛,他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入目所及的,是少女心的粉红色帐慢!
雕花的床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粉色的纱帐之外,还有木制的家具,座椅板凳...
但,这特么的是哪里?!
房遗爱挠了挠头。
此处的陈设布局,像极了电视剧里山贼头目的卧房,而且还是个女山贼。
显然,这一切不是做梦,自己的经历仍历历在目,而且他的小腹,还磨出了伤口。
这群可恶的家伙,竟然这般粗鲁!
知不知道在长安城,除了本驸马的两位夫人,就连陛下都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好在,自己的裤子被提上了,以至于房遗爱没有太过于羞耻!
吱呀...
就在这时,房门被缓缓推开,方才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一身黑衣,看起来极是干练,那一张脸,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带着傲娇和不屑。
手里,还端着一碗稀饭,粗鲁的丢在桌面上,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
这作风...尼玛确定是女人?
“姑娘...你是?!”
“山贼!”
当房遗爱的问题问出口,女子的答案也脱口而出,
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
可以,直来直往,房遗爱就喜欢这种直爽的性格!
房遗爱盯着她。
飒爽英姿,衣服穿的很得体,头发也束了起来,腰间的那柄长刀令房遗爱望而生畏。
“姑娘是劫财...还是劫色?”
“你好恶心啊,你看本姑娘像是劫色吗,你当时拉屎的时候住没注意到本姑娘就在你对面?”
“没有啊!”
房遗爱一愣。
他也是有羞耻心的人,肯定没注意到,不然的话,绝对不能当着女人的面脱裤子。
女山贼有些反感,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跟床单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应该是她的床!
“不过姑娘若是劫财,那就找错人啦,在下家室凄惨,从小父母双亡,连饭都吃不饱,邻里乡亲欺凌,无奈之下,在下只好背井离乡,不想路过此地,竟被姑娘劫掠...”
房遗爱当然是在编故事。
这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不过,穿越之前读了那么多小说,摸出一本就能背上几句。
女山贼冷笑片刻。
她肤若凝脂,眸若秋水,鼻梁挺巧,红唇润泽,贝齿如玉,这样的女子...竟然是个山大王!
没天理啊...
房遗爱舔了舔嘴唇,女山贼的美,属于泼辣形,与高阳和武媚娘,
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你以为本姑娘会相信?!”
女山贼淡淡的开口,声音仿佛从云端深处传来,清澈好听。
上下打量了房遗爱一番,女山贼继续说道:
“你穿着光鲜亮丽、皮肤细腻,家室一定不平庸,不是勋贵子弟,恐也是富贵人家,不过逢场作戏的本事倒是不小,只可惜在本姑娘面前编瞎话,瞎了你的狗眼!”
嘭!
话音未落,女山贼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一角,然后就看到那一角刷啦啦的掉落下去。
这是什么力气?
房遗爱吓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尼玛,原来女人也可以有这样的战力。
“姑娘,凡事都好商量,千万别动武,想问什么随便问,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就...”
房遗爱本想发个毒誓,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毒誓绝对不能发,他本来就是个满足胡言乱语之人,若是发誓,等同于自掘坟墓。
大丈夫能屈能伸,房遗爱绝不是害怕,只是在生命危险面前,还是要短暂退步的。
“本姑娘问你,你要如实交代,不然的话,本姑娘令你有如此桌...”
太吓人啦!
房遗爱显的很大方,姑娘连香床都让他上了,回答几个问题,未尝不可。
“姑娘请问!”
“你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经过此地,可是来围剿我无垢山寨的?”
说真话!?
不行!
房遗爱尚且不知道眼前这女子的脾气。
若是暴露了驸马的身份,女山贼仇视朝廷,自己岂不是死翘翘啦?
“在下姓林,叫林三,来自长安林家,家中是做生意的,此番是想去荆州,可眼瞅着到夔州啦,就被姑娘抓上了山来,在下当然不是来围剿姑娘的,我甚至不知道此山寨的名字叫无垢山寨!”
女山贼翘了翘眼角,怀疑的说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前几次有朝廷间谍,也是你这般狡辩,不过他们运气不好,被本姑娘发现了,最后被剁成了人肉馅,做成肉包子...”
卧尼玛...你是孙二娘吗?此处不会是十字坡吧?
房遗爱后脖颈冷汗都要流了下来,你大爷的,他到底是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姑娘,在下与那些人不同,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