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自负!?
杨老太爷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寻常人听到这话从房遗爱口中说出,早就吓破了胆。
但他却依旧镇定自若!
“驸马不用吓唬杨某,我杨府的财产怎么分配自然由我杨家来决定,驸马代人决断,杨某不服,天下自有公理道义,钱杨某不拿,倒想看看驸马究竟要如何。”
行,你还挺硬!
房遗爱笑了,整个长安也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就连太子的言辞都小心翼翼。
你一个梁州杨家,倒是让本驸马开眼了!
房遗爱抽了抽鼻子,继续心平气和的道:
“杨老太爷,你觉的你胆子很大是不是?既然你如此说,那也没什么可聊的了,杨家鼎盛,本驸马知晓,可杨家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还是背地里行贿受贿用了一些肮脏手段,杨老太爷心里清楚,这种事,本驸马想要彻查,太轻松了,等本驸马查出证据,自然将你这老东西法办,杨家所有财产,全部没收。”
“驸马,你...”
杨老太爷被气的不轻。
梁州城的这些商户,都是受到杨家的打压,要么就是摄于长安城杨妃的威势,不敢得罪。
房遗爱真要彻查,杨府的那些勾当肯定是瞒不住的。
凡事就怕较真。
房遗爱
继续说道:
“就算你隐蔽的好,本驸马没查到什么,今后你在梁州做生意,也没有那么容易,本驸马会让梁州刺史府,处处辖制你,你可以故技重施,煽动百姓舆论来为元刺史制造压力,可你梁州杨家比起我长安房家,实力差的太悬殊,本驸马会让人帮助刺史府,让你杨家举步维艰;真到了那个时候,梁州各商户看到你杨家失势,还会对你杨家阳奉阴违嘛?”
杨老太爷咽了口口水,浑身上下开始恶寒起来,房遗爱没有跟他开玩笑,是玩真的。
一个长安来的纨绔,竟然对四十条草芥人命这般上心,着实出乎了杨老太爷的预料。
他的内心极度纠结。
到底要怎么办!?
驸马肯定得罪不起,房遗爱的话,已经让杨老太爷产生了阴森的后怕感。
本以为房遗爱不足为虑,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看。
不该狗眼看人低!
“驸马...此事,可否容杨某考量考量?”
杨老太爷认怂了,连语气都不如刚才强硬,脸上表情,更是尴尬到极点。
后悔啊,自己没事招惹房遗爱这个混蛋干什么?
这下子可倒好,驸马像是个牛皮糖一样沾在自己身上,甩都甩不掉。
“本驸马不是在跟你商量。”
房遗
爱若有所思,一点立场都不愿意失去:
“方才本驸马好言好语,你竟然出言顶撞,那本驸马便要让你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房遗爱站起身子,准备离开,话已经说明白,接下来就要看杨家如何做。
如果杨家还是硬着头皮,非不按照房遗爱的话办,那房遗爱也不介意让世家覆灭。
“本驸马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罢,房遗爱眼眸微扬,直接出了杨府。
到了府外,房遗爱和薛仁贵的表情都轻松了许多,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恩主,那杨老太爷,真的会按照恩主的话去做?”
杨家有金山银山,完全不差这点钱,要怎么样去做,只在老太爷一念之间。
可杨家不愿意拿这笔钱是有目共睹的!
房遗爱微微笑道:
“由不的他不拿,方才本驸马的话,已经跟他表明了决心,他不敢与房家为敌。”
这其实就是威逼利诱!
薛仁贵有些慌,人家不拿钱,恩主便用手中的权利和家势威胁,到底谁才是恶霸!?
房遗爱轻轻摇头,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对付非常之人,当用非常手段,杨老太爷这个人,骨子里多有阴险,可惜他碰到了我房遗爱,我房遗爱从不吃亏。”
“如此做,
也是为了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杨家是受了陛下的荫萌,才会有今天,可陛下的子民在为杨家受苦。”
“那杨家就该出一份力,要知道,是先有的大唐,后有的世家,世家也要有敬畏国君之心。”
薛仁贵点头如捣蒜,也不知道到底是明白还是没明白。
两个人先后回了刺史府。
梁州的事,处理的也差不多。
本就想着待几日的时间,不曾想,一连串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糟心的事。
整顿整顿,也是时候该出发,继续踏上前往荆州的路程。
可翌日一早,房遗爱便听到了好消息。
杨家竟主动前往刺史府,找到了元白泽,并告诉他,通古县一切损失,杨家愿意承担。
并且在今后,杨家愿多做善事,只要梁州有难、大唐有难,杨家都愿冲在前面。
不得不说,这个杨老太爷,聪明睿智,年纪不小,头脑却并不糊涂。
除此之外,通古县县令赵韬即将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也引起了不小的冲动。
通古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