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泽惊呆了。
他面露苦色,眉毛纠结在一起,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眼中的神色变的很奇怪。
“驸马的意思是说,让下官的妻妾和女儿来陪着?”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驸马的癖好实在太特殊。
他已经娶了两位夫人,一位是当朝公主,另一位则是荆州都督的女儿。
二人皆地位崇高、声名显赫,且倾国倾城、人间尤物!
此刻,驸马却要当着自己两位夫人的面,勾搭元白泽的女儿和小妾....
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元白泽有苦难言。
他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妻妾拿出来分享,至于女儿,如果能攀附上驸马那是极好的。
“怎么,不行!?”
见元白泽半天没反应,房遗爱追问了一句。
元白泽怔住片刻,努力平复心情:
“如果驸马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其实也未尝不可,只是下官担心...”
过分的事?!
房遗爱冷冷一笑,你可千万别把本驸马惹毛了,不然你的妻女,通通吃掉。
至于名声,本驸马从来都没在乎过!
“担心什么?”
元白泽继续说道:
“公主和武姑娘都在刺史府,下官担心他们看了驸马的行径,心里会不好受。”
“这是你该担心的事
儿吗?本驸马看见你心里就不好受,还不下快去吩咐?”
“下官...这就去安排...”
元白泽屁滚尿流的离开。
他不敢继续跪在房遗爱面前,因为这家伙说不定还会提出什么更过分的需求。
为通古县死去的百姓赎罪是应该的,但也要有底线!
“恩主,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到房遗爱的行径,薛仁贵不由的疑惑起来。
房遗爱抬眸:
“有什么过分的,本驸马只是让他的夫人陪着,又没让的夫人给我生个孩子...”
卧槽,说的有道理啊!
一下子的,薛仁贵被怼的哑口无言。
“二位夫人那边,真的不用解释解释,万一二位夫人发火,驸马的日子恐要提心吊胆。”
房遗爱立即道:
“解释什么?这种事都是越描越黑,本驸马的初衷,是为了让元白泽明事理,至于后续会有的邪恶后果,本驸马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啦。”
没办法,谁让本驸马高风亮节?
受点苦算什么,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再苦再难也都是值的付出的。
薛仁贵不再问,房遗爱却盯着他,又道:
“仁贵,你拿着陛下赐给本驸马的金牌,秘密调查此事,必要时,可行使便宜之权,
一定要在今日就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本驸马要让泄洪事件的罪魁祸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薛仁贵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天气已完全放晴,照射在身上,有灼热的感觉,好在空气之中还有水汽综合。
在山的尽头,有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桥!
房遗爱没将今日的行踪告诉武媚娘和高阳公主,只带着程处弼和贾潜,出了梁州城。
元白泽的女儿元嫣、新纳的小妾胡氏随行,这个胡氏就是那日房遗爱见到的那个网红脸女子。
至于元白泽,也跟着,因为他实在不放心房遗爱的人品。
所以尽管房遗爱排斥他,他还是死皮赖脸的骑马尾随,甩都甩不掉。
元白泽瘪了瘪嘴,他一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怀里抱着一只雪花大白鹅,正‘嘎嘎嘎’的叫着。
白鹅体型极大,长相也颇为神俊,那一双眼炯炯有神,骄傲的很!
要说这大白鹅,可说来话长!
元白泽的喜好不同于寻常人,舞文弄墨、吟诗作对等,在他眼中,俗不可耐。
他偏偏喜欢豢养这白鹅,就圈养在刺史府的后院,洗的雪白雪白,一尘不染。
唐代诗人骆宾王曾经就写过一首《咏鹅》,足见这白鹅,也是高雅之士抒发情怀的
寄托。
元白泽将这群白鹅当成宠物鹅,一共也才六只,刺史府的人,都将白鹅奉为座上宾一般供着。
毕竟老爷喜欢的东西,他们自然要上心照顾!
可房遗爱这个挨千刀的,竟然要吃里面最大的那一只,说要来个铁锅炖大鹅。
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吟诵着: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拔毛烧开水,扔进大铁锅。
元白泽光是听着,就浑身难受,仿佛要丢掉性命的是自己一样,悲痛欲绝。
等到了城外荒郊,房遗爱命人支起了铁锅,他亲手将那只白鹅剁了脑袋放血。
再然后,直接将白鹅的尸体丢给了元白泽,轻声说道:
“既然都跟着来了,闲着也是闲着,给鹅脱毛吧,记的弄干净点,本驸马有洁癖。”
元白泽:“......”
说实话,他第一次感觉到房驸马有冷幽默的潜质。
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让我元某人来给白鹅退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