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陛下的面,竟然说出这般放肆粗鲁的话,这个房遗爱简直是不修边幅。
在裴寂心中,房遗爱更像是在诅咒自己!
裴寂身为唐朝老臣,为大唐殚精竭虑,没有胸毛还有腿毛...不不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他房遗爱,凭什么要自己体验牢狱的生活?
可当这小子一出现,裴寂就觉的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内心全无好感。
“裴公,别激动,不去就不去,也没必要跟小侄甩脸子不是,开玩笑的。”
房遗爱笑眯眯的。
裴寂却想要骂娘,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
房遗爱扭头看向李世民,这戏,自然还是要演下去,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怎么能假装没看见?
“父皇,儿臣入殿之前,听闻群臣在商讨储君更替之事,儿臣不明白,诸公、群臣,为什么一定要换掉太子?难不成是觉的太子荒淫无度、不足以堪当大任?”
众人:“......”
房遗爱这话,波及不小,是大范围的AOE伤害。
群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话从房遗爱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听了,就极是不舒服。
“无礼,驸马,你这是在污蔑朝臣!”
“就是就是,我等是站在大唐的角度上,太子受伤,我等臣子
也很心痛。”
“可大唐未来不能有一个瘸腿的天子,这涉及到大唐的颜面和威望,因此储君更迭,是势在必行的。”
“驸马话语如刀,构陷轻蔑,而实际上,我等不过是为了大唐的千秋万代而已。”
“......”
唇枪舌箭,在那一瞬间,全部向着房遗爱扑面而来。
那架势,似乎要将房遗爱砸的粉身碎骨,令其万劫不复,永无翻身的余地。
如果说明星姚晨的嘴巴比城门还大,那么房遗爱的脸皮...他娘的比城墙还厚!
“诸公,别生气,生气动胎气!”
众人又愣住。
我们又不是女人,更不会怀孕,动什么胎气?
“驸马到底想要说什么,陛下面前,不要拐弯抹角,扰乱朝堂秩序。”
说话的是长孙无忌。
他的内心很乱。
李承乾是他的外甥,本来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不发愁。
可偏偏这个时候,太子坠马,而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却仍未确定下来。
如果是青雀李泰,那么还是他的秦外甥,长孙无忌作为家族的大族长,也能接受。
可若是最后李恪继位,后果不敢想象!
房遗爱摸了摸鼻头,轻声笑道:
“长孙相公稍安勿躁,小侄只是在看奸佞之臣的丑
恶嘴脸而已,殿下受伤断腿,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想医治的办法,却在这大言不惭的讨论储君之位的更迭?”
立刻有人接话反驳:
“驸马错了,我等何尝不想太子殿下恢复如常,可是这可能嘛?历史上瘸腿之人,就没有一个治好的!”
当代的医术有限,众人的见识如井底之蛙一般短浅,也是情有可原的。
房遗爱昂首挺胸,声音不高不低:
“哦,那今日本驸马告诉诸位,太子的瘸腿,已由本驸马做了手术,手术非常顺利,殿下已经在恢复状态,不出三个月,殿下就能完全康复。”
“你...你这是痴人说梦、胡言乱语...”
裴寂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阵阵恶感飘向房遗爱。
此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裴寂的预感不好,而且还有点慌。
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就等着陛下宣布下一任太子到底是谁,可房遗爱却跳出来,告诉他太子李承乾的腿伤治好啦。
这不是竹篮打水...苍井空...不,是一场空!
“裴公在怕什么?或者不希望殿下痊愈?我房遗爱既然能酿制出高度白酒、制造出肥皂、建立冷棚、发现东林山煤矿,那么做个断腿的小手术,又有什么难的?不是小侄吹
牛,就算开膛破肚,小侄也能保证太子活下去。”
“这...这一定不是真的...”
裴寂战战兢兢。
房遗爱不敢撒谎,这是欺君之罪,而裴寂抬眼看了看李世民,却发现他淡定从容。
似乎,一切都在李世民的掌握之中!
魏征打了个激灵,微微颔首,擦了一把汗,这才心里没底的问道:
“此事,难道陛下早就知晓?微臣一头雾水,还请陛下告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说是他。
这殿中除了李世民和房遗爱,房玄龄也是懵圈的。
“还是遗爱替朕来说吧,朝局入棋,这是遗爱的主意,朕只不过是配合而已。”
什么!?
太子坠马...这是一出棋局!?
殿中鸦雀无声。
房遗爱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旋即说道:
“诸位大人受惊了,其实这也不过是小侄灵光一现,将计就计而已...”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房遗爱便将太子坠马之后,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