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最后不得不拜倒在房遗爱的淫威之下。
面对狱卒与房遗爱狼狈为奸,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怎么办呢?
“今天开始,你睡在地上!”
当本姑娘是好惹的?
武媚娘也不客气,直接就将房遗爱石床上的被子丢的满地都是,然后开始铺盖自己的。
“凭什么?”
房遗爱有些气不过。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再说,让你来长安狱,是为了伺候本少爷,可现在,竟然反客为主。
天理何在!?
王法何在?!
尊严何在!?
房遗爱恼了,恨不得直接将武媚娘扑倒,然后好好跟他讲讲道理。
但良知告诉他,不能那样做。
“驸马,程公子回来啦。”
门外的狱卒小声说道。
武媚娘只当做没听见,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已经来了长安狱,便不能继续委屈自己。
“老房...呀,武姑娘,你对老房也太情真意切,竟然直接追到长安狱来啦...”
程处弼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
比起自己在青楼认识的那些姑娘,显然武姑娘更加重情重义,可是这样的人,竟然喜欢上老房。
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蹄子上?
不公平啊
!
在程处弼心中,老房这个人,堪比三国时期的东吴孙权,解读起来便是:
这孙子有点权利...
“程公子,你休要胡说,本姑娘来长安狱,那是有原因的,非为房遗爱而来。”
武媚娘涨红了脸,试图辩解。
可是房遗爱哪能这么容易让她清者自清,于是开始越描越黑的说道:
“咳咳,处弼,武姑娘说的对,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就可以了...”
武媚娘:“......”
她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程处弼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一进来就坐在老房正中间的那张石桌旁。
“来人,上酒啊...”
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
片刻的功夫,有人送来了桂花酿,淡淡桂花的清香飘荡在整个房间之内。
“老房,有消息,还是惊天劲爆大消息!”
程处弼来长安狱体验狱卒生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房遗爱传递信息。
而几乎整个长安的情报网,都在帮着房遗爱网罗情报。
房遗爱一听,来了兴趣,立刻将和武媚娘的打情骂俏抛之脑后,正事要紧。
他刚忙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酿,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着急,慢慢
说,说的越详细越好,本驸马倒想知道是谁这么着急跳出来。”
朝中百官暗潮汹涌,却都在互相观望。
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这领头羊,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程处弼喝了一口酒,匆匆抽了抽鼻子,然后迫不得已的说道:
“老房,我说两个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前隋朝晋阳宫监裴寂、前隋朝内史侍郎萧瑀...”
怎么能不认识?
这两个人,可都是太上皇之时的大人物,如雷贯耳。
房遗爱开始回想起来,关于这两个人的印象,还都是从老爹房玄龄的口中得知的。
裴寂和萧瑀,都是名震一时的权贵泰斗,在太上皇时期,无人敢触犯其威严。
可两个即将入土的人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了?
房遗爱几乎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卷入夺嫡的纷争之中,他们理应颐养天年才对。
老了竟然想要搏一把,殊不知,搏一搏,也许单车不能变成摩托,也可能变成独轮车。
房遗爱的面容开始变的严肃起来,只是简单‘嗯’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太子即将被废黜,群臣都开始站队,这两个人互站阵营,也是情有可原,可为什么你会这么在乎这两个
人?”
程处弼显的激动起来:
“当然有原因,老房,现在局势并不明朗,很多官员都在互相观望,裴寂和萧瑀,都是太上皇时期的重臣,当年可带剑履上殿,又是多年好友,就算是想要卷入夺嫡,也应该选一位皇子才对。”
“怎么,他们分别加入了两个阵营?”房遗爱随即皱眉。
这太匪夷所思。
“可不是,裴寂选择支持吴王李恪,而萧瑀则是选择了魏王李泰,并且,这两个人都在极力的帮助两位皇子拉拢朝臣,花费了巨大的数额,短短几日,已有几十万贯...”
两个老狐狸...
虽然房遗爱短时间之内没能猜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事出异常必有妖!
而且几十万贯,就算是世家,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现钱。
在长安城除了他房府,任何人都不能一次性的拿出这么多钱...
“这些钱都流向何处?”
程处弼的胸膛起伏:
“多是左右摇摆的群臣,可有些人收了,有些人没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