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
小的时候骂起人来都能编纂成一段段的顺口溜,因为能装逼,获得称号---‘半逼江山’!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有他在,李承乾也放心。
两个人今天晚上要养精蓄锐,明日必然是一场恶战,要与侯君集斗智斗勇。
赛马的地点选择在长安城东门以外三十里的管道上。
之所以在管道上比试,是因为那条路往来行人比较少,但是耕种的农户却很多。
这样不会影响比赛,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会有人发觉。
侯君集等人早就到了。
他今日换了一身布衣,没有带甲,欲要提升速度,肯定是要轻装上阵的。
手中牵着的那匹马,跟了他有三年的时间。
只要出行,侯君集都是与这匹马形影不离的,关系就像是上阵的亲兄弟一般。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来看热闹的人,不乏有头有脸的高官、商人等等。
礼部尚书豆卢宽、户部尚书戴胄、太傅虞世南、江夏王李道宗,甚至连秦琼、程咬金等人都来凑热闹。
场面很宏大。
各种文臣武将齐聚,除了在老李面前,也就只有李承乾有如此巨大的号召力。
在等候李承乾的时候,这群老哥们便开始打趣起侯君集来。
“我说
老侯,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太子乃是你的女婿,输了赢了都不好看。”
说话的是程咬金,几十岁的人,还是满身的赘肉。
那一张脸,无论说出来的话多么伤人,可就是让人生气不起来,是个可耐的‘老胖子’。
侯君集瞥了他一眼。
“怎么,你这大唐的混世魔王,要与老夫比试比试?老程,我老侯不是吹,比不过其他人,跟你比,肯定能赢!”
程咬金一下子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个侯君集真是口无遮拦。
我程咬金身宽体胖,跟你这个满身腱子肉的家伙肯定是没办法相比的。
再说了,凭什么比赛马?
有本事你跟我老程比吃饭,看谁吃的快,看谁吃的多,我老程顶你七八个。
“老夫看侯将军是势在必得,只是侯将军眼中,好像带着怒气,这可不太好...”
秦琼要为程咬金讨回公道。
老程是自家兄弟,他能欺负的,瓦岗寨的老弟兄能欺负的,就你侯君集欺负不的!
李道宗赶忙接话道:
“秦将军就不要落井下石啦,侯将军失去了盐铁司的控制权,侯记盐业倒闭了好多家,仅仅剩下的那几家,还转型专门去卖牲口吃的食盐,侯将军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侯君集:“......”
他最后还是采取了房遗爱的意见,要不然,侯记盐业真的一家都剩不下。
而便民盐业的发展却和侯记盐业截然想法,最近几日都在扩张。
光是长安城的门店,就已经有了七八家之多,其他各郡县,也都在筹备当中。
侯君集越想越来气,盯着眼前这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若不是对面的人太多,他估计就拉出那个最为刺头的,跟他切磋切磋武艺。
最后,还是长孙无忌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侯将军,群臣都在拿你开玩笑,你可千万别生气,一会儿与太子赛马,还是要掌握好分寸,都到了咱们这般年岁,胜负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侯君集理解了长孙无忌的言外之意,拱了拱手,笑道:
“长孙相公所言甚是,太子前日忽然要与老夫赛马,正碰上老夫心情不好,便答应下来,至于这结果,老夫自有分寸,不会让太子失了面子。”
长孙无忌轻声道:
“侯将军识大局,是长孙无忌杞人忧天啦。”
侯君集笑了笑。
他就是不识大局又能怎样,这天下都是李家的,再说了,输给自己的女婿,也不是很丢人。
青出于绿而胜于蓝!
人群越聚集越多,最后竟然将这路口堵的是水泄不通,堪称是一
场盛况。
时辰已经不早,可太子却迟迟未到。
这不免让人心生猜测,不可一世的太子,是不是害怕了自己的老丈人...
不过这样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就在众人思绪飘飞的时候,先是听见几声铜锣脆响,紧接着是鼓乐唢呐声响起。
那悠扬的曲调,令人心驰神往,格外动人心弦。
众人举目望去。
却见有一人手里牵着一匹马,有人认出来,乃是太子府的下人,刘伴盼。
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他手里牵着的那匹马。
脖颈前面竟然捆绑着一朵大红花,分外喜庆,后面还跟着一顶大红的轿子。
李承乾就坐在其中!
所有人都懵了,不由咋舌,明明是一场赛马,愣是被李承乾搞成了迎亲。
“来来来,落轿落轿,诸位叔伯,不好意思,今天早上起晚了,见谅见谅。”
房遗爱在众人面前插科打诨。
作为东宫少詹事,这确实在他的职责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