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躺在床上望着门口的那条大黄狗,恰巧,那条大黄狗也在跟他对望。
四目相对...
就仿佛迸发出电光火石一般。
“被狗吃啦...被狗吃啦...”
以前玄奘大师总和辩机开玩笑,说他这个小和尚的良心被狗给吃啦,原来是意有所指。
“哇...”
辩机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他虽然是个和尚,可也有七情六欲,此番入宫,是想满足内心的想法,而不是断了内心的想法。
“辩机,你不是想陪在母后和妹子身边嘛,本宫这是给你机会,你看看你,还喜极而泣啦!”
这是毛线的喜极而泣!?
辩机撕心裂肺!
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李承乾走出了蚕室,房间之内的味道简直太重,他若是再待下去,迟早要被熏晕。
“你来!”
他对着一旁的一个小太监摆了摆手。
“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乾道:
“今日这事,也不算本宫做错啦,但总归是没得到母后的允准,本宫出去避避风头,如果母后派人来问...”
小太监赶紧接过话:
“那奴婢就说...不知道呗。”
“诶我的妈,你可太聪明吧。”
李承乾哈哈大笑,然后从怀里掏出
来一贯钱塞到那小太监的手上,沉甸甸的。
“这...这...这...,殿下,奴婢不敢要。”
“拿着吧,小费,今天你们都辛苦啦,本宫这就得走,估计一会儿母后就会派人来问。”
李承乾一溜烟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高阳公主此刻正在长孙皇后寝宫,外面天气恶寒,好在房间之内十分温暖。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令人心旷神怡。
长孙皇后盯着高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忽然眉头紧皱起来,呢喃道:
“按理来说,那辩机小师傅这个时辰应该到了才是啊...”
净土寺的僧侣,都是十分遵守时间的,这和玄装大师的教导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这辩机...莫不是近半年被夸赞的太多,飘了?
长孙皇后正要派人去问,这时一个婢女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娘娘,不好啦,方才有人来报,说是看见太子殿下带着辩机小师傅去了蚕室。”
“蚕室!?”
久居皇宫之内,长孙皇后对于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只是承乾这孩子,带辩机去那做什么?
“太子可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但似乎太子殿下要给辩机小师
傅戒欲!”
“戒欲!?”
辩机本就是和尚,长时间青灯古佛,一直都没有七情六欲,那还戒什么欲?
骤然之间,长孙皇后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糟糕,这混小子要干坏事,赶紧派人去蚕室打听打听,辩机小师傅是不是还好?”
于是这侍女匆匆退下,不知过了多久,又匆匆而回。
“怎么样!?”
长孙皇后急切的问道。
那侍女咬了咬牙,脸色不是很好看,道:
“启禀娘娘,已经是晚了,辩机小师傅已经被用了宫刑,现在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估计这几日,都不能讲经啦。”
长孙皇后:“......”
造孽啊!
“承乾到底想要干什么?”
长孙皇后离开净土寺的时候,李承乾和房遗爱这两个家伙在车后窃窃私语。
应该是密谋此事!
又是房遗爱那个狗东西撺掇的。
长孙皇后气的快要昏厥,承乾总是被房遗爱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有丝毫主见。
这以后若是成了大唐的皇帝,可怎么办?
“承乾呢,在哪?”
长孙皇后已经许久都没有动手打过孩子,一直扮演的都是红脸的角色。
看来今日,她要破一次例!
“娘娘,殿下知道自己惹祸之
后,就没回东宫,现如今不知去向,应该是藏起来啦。”
还知道害怕?!
长孙皇后哭笑不得,堂堂太子,竟然跟他这个皇后玩起了猫鼠游戏,传出去成何体统?
“本宫了解太子,他能藏到哪里去,肯定在房府,去,派人将太子抓回来,连房遗爱一起抓过来。”
“诺!”
在长孙皇后嘴里说‘抓’,到了他们这些下人这,那就只能是‘请’,至于能不能请的回来,另当别论。
房府。
“殿下,您怎么到我这来了?”
房遗爱心里发虚,他知道李承乾若来准没好事,这家伙就是个定时炸弹。
李承乾也不客气,拿起房间里桌面上摆放的点心就吃。
他眯着眼,眼眸幽深。
“事情帮你做了,现在母后到处在找本宫,不来你这,本宫要去哪?”
房遗爱快要吓尿啦:
“殿下,你真的将辩机给咔嚓啦?那你还往我这跑,这不是抓奸抓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