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的极端反应,将江夏王府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前几日还跟房遗爱势不两立,恨不得倒戈相向,可现在却称兄道弟。
众人狐疑起来。
但王爷的脾气古怪他们也是知道的。
江夏王府终于又恢复了生机和朝气,再一次热闹起来。
翌日一大早,李道宗穿戴整齐,收拾妥当,坐上马车直奔虞世南府邸。
李道宗现在一心只想搞钱,而拿下东林山,是房遗爱给他下的死任务。
虞府早就开了朱门。
门口有几个下人在清扫着街面。
李道宗命人将马车停在一旁,而后没理会那仆人,未经通禀便直接入了府门。
说来也巧,里面更是其乐融融的热闹景象。
虞府的不少仆人,都在张灯结彩,挂起了红灯笼,甚至还在地面铺上了红毯。
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李道宗心道这才入秋不久,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你们便这么着急准备辞旧迎新嘛?
“咳咳...”
李道宗故意发出声音,轻描淡写。
一旁正在指挥的虞昶察觉到端倪,一回身,发现李道宗伫立在院落之中,表情严肃。
“叔父...您怎么来了?”
自那日长孙皇后的寿宴之后,李道宗和虞世南便没私下见过面,但两人皆被气的够呛。
“老夫来看看虞
公,对了贤侄啊,府中这是在做什么?”
虞昶露出开心的神情,迈着疾步走到李道宗身边,轻声道:
“过几日是家父生辰,小侄便提前为家父布置一番,当然,因为家父已经致仕,就不大张旗鼓的张罗,只是自家人热闹热闹便可以啦。”
难怪!
原来是虞世南那老东西要过生日啦。
不过晚年爱慕虚荣的虞世南竟然变的如此低调,让李道宗有点不适应。
“虞公要过生辰,好事啊,过几日老夫让人送些礼物过来,贤侄可不要推辞啊。”
虞昶满面春风的笑着:
“叔父是来找我父亲的吧,快里面请,家父正在内堂休息呢,上了年纪,有些怕寒。”
在虞昶的引路下,李道宗入了内堂。
相比于外面的清寒,内堂之内便温暖许多,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盆,冒着热气。
虞世南就围在火盆旁烤火,时不时用木管翻着火盆里面的烤梨子。
他就喜欢这一口,烤梨可以生津止渴,又软甜可口,十分适合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吃。
“虞公!”
听到声音,虞世南投过来目光,脸色带着苍白,兴致似乎也并不怎么高涨。
“是江夏王啊,快坐。”
由于是在自家府邸,虞世南未穿华贵衣衫,因此没了雍容,却多了几卷书生气。
可他
凝眉的瞬间,一股戾气便喷薄而出。
这是因为他想到了那日在皇后寿宴之日,他与李道宗被房遗爱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份屈辱,久久不能忘!
但回头又想想,李道宗还喝了马桶里面的水,顿时便是眉宇舒展,心情缓和许多。
与李道宗的丢脸比起来,似乎老夫被怼两句也无伤大雅。
“王爷怎么有时间来老夫这啦?”
“来找虞公诉诉苦。”
李道宗唉声叹气,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佯装森然的说道:
“虞公应听说本王秋冬之日囤积蔬菜,最后却没卖出去,导致蔬菜全部烂掉,损失了大量银钱。”
噗嗤...
虞世南竟没忍住笑了。
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李道宗脸黑了,心道你这是在讥讽本王,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你给本王等着。
“这事啊,莫说是老夫,这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过这事怪不得王爷,那房遗爱扣个大棚神神秘秘,手下的那些仆人保密工作又做的贼好,没人知道他大棚中究竟种的是什么。”
虞世南边说便强行压着自己内心的笑意,但是无奈根本压不住,还是有几声漏笑。
“那房遗爱极是可恶,本王被他气的一病不起,直到昨日,才心结打开,想明白跟他较劲根本没必要,有
这时间经历,还是要想办法好好对付他,所以本王这就来找虞公。”
虞世南无语。
这话听起来不简单,话里有话。
不过来找老夫也是对的,老夫现在跟房遗爱的形势也是水火不容的。
“太子再这样跟房遗爱厮混下去,就真的没救啦,老夫要想办法让陛下明白,那房遗爱不学无术,能得到陛下赏识,不过是巧言令色,欺瞒圣意而已。”
李道宗点头,心道别停,你对房遗爱的报复千万别停。
“本王与虞公都是统一战线的,房遗爱坑本王久矣,本王定要他加倍偿还。”
李道宗喝了口茶。
其实内心还是有点紧张纠结的,如这样的演戏,他也是第一次,心里没底。
“那王爷来找老夫...”
“虞公,昨日本王去钦天监,找袁天罡那老东西算了一卦,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