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以太子为首的一群人,开始感受到房遗爱的邪恶。
这家伙仿佛着魔了一般,总是在摧残着人们的意志,让他们的心里防线近乎崩溃。
江夏王李道宗近些日子都快要抑郁!
师爷想方设法的要帮李道宗做心理疏导,再这样下去,王爷非要积郁成疾不可。
房中。
李道宗坐在一张案牍前,双目无神,桌面上摆放着他最喜欢的烈酒和美食。
堂下几个舞姬在翩翩起舞!
他们都穿着透明的红色纱衣,玉足宛若弓月。
脚踝之上拴着铃铛,身形曼妙飞旋。
铃铛便噼里啪啦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如一曲悦耳的琴瑟和鸣。
望着这些身材婀娜美女窈窕纤细的腰肢,李道宗却一丁点的心情都没有。
“王爷,小的敬您一杯。”
师爷举起了酒杯露出阿谀奉承的目光。
李道宗那张老脸通红,唉声叹气,眼神有些迷离,痛苦的说道:
“老夫竟被一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这名声算是彻底扫地,老夫心痛啊。”
以往在战场上打了败仗,李道宗都未觉的如此羞辱。
“王爷不必忧心,天无三日晴,人无百日赢,房遗爱如此欺侮我们王府,小的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恶气的,咱们
再细心谋划就是。”
师爷斜眼瞥了瞥李道宗,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为何发笑?”
李道宗有些不满,老夫现在火气太大,屁股上痔疮层出不穷,你竟还有心情笑。
“王爷,人若千虑,必有一失,房遗爱在秋日开垦荒地,不过是徒耗人力而已。”
“据闻房府招收了大量的劳动力,这几日拼命的开荒做栅栏,纯粹就是瞎忙活。”
“房遗爱纯属胡乱折腾,王爷想想,冬日不能耕种,这小子,岂不是徒耗钱财?”
师爷有些沾沾自喜。
无招胜有招,他们现在不去找房遗爱的麻烦,那房遗爱反而会自己犯错。
看着房府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如流水一般被房遗爱浪费,师爷心情很爽。
李道宗默默无言。
“师爷,切不可轻看了房遗爱,咱们吃过的亏还少吗,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老夫现在都长了许多智啦。”
师爷:“......”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像李道宗这样,在与房遗爱的对抗中一直败,也是少见。
“王爷,师爷...”
两个人正聊的热火朝天,一个仆从打扮一样的人匆匆进来江夏王府。
正是欧阳志,那日去房府偷学未遂,便被师爷安排盯着房遗爱的动
静。
“房遗爱又有异动?”
李道宗皱了皱眉头,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欧阳志惊魂未定,面色焦急,李道宗便意识到这恐是不好的消息。
“王爷,出大事啦。”
“把话说清楚,究竟怎么啦?”
李道宗也无法强装镇定。
“王爷,自从您下了命令之后,小的丝毫不敢懈怠,日夜盯着房家。”
“最近那城西荒田,足足有几百号人一起忙活。”
“浩浩汤汤,蔚为壮观!”
李道宗反问:
“这事本王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大惊小怪,陛下既然将城西荒田赐给了房遗爱,他总是要想办法的。”
欧阳志咽了口口水,平心静气了好一会。
“若是如此的话,小的也不需要这般焦急的向王爷回报。”
“那些房府的伙计们,在耕田之上支起了棚子,用竹木固定,上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虽然还未完全搭建完毕,但已经起了一百多个,显然还有继续搭建的势头。”
搭棚子...上面还覆盖着透明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
李道宗想不通。
你大爷的,房遗爱这波操作很迷惑。
“师爷,这房遗爱到底想做什么,感觉要疯,秋日搭棚子,能种出东西
吗?”
“这个,小的也不尽知,要不这样,咱们一起去看看。”
李道宗点头,轻声道:
“老夫也确有此意,那便走一遭,老夫倒想知道这房遗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道宗一声招呼,带了十多个王府的护卫,如要债的一般,向着城西气势汹汹的走去。
城西房家大棚地带。
一座座明瓦大棚已经拔地而起,如行军连营,一个接着一个,各个相连。
房遗爱今日清理现场指挥,紧锣密鼓的张罗着,手里啃着一根黄瓜。
程处弼则是带着贾潜等人实干,正在搭建明瓦大棚。
再有五六天的时间,所有大棚都能搭建完毕,然后便可以耕种施肥,投入使用。
大棚的搭建也是有技巧的。
房遗爱令大棚大小适中,还预留了几块可以拆卸的明瓦,这样温度和湿度便都容易控制,也更方便管理。
不到日中的时候,圈地的栅栏之位来了一群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