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怔住,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病!?
他虽然并不相信,但是房遗爱演的逼真,那白沫吐的...都已经盖到脖子。
“发病了可如何是好?”
老李心急如焚,左顾右盼,却没人能给出什么合理的意见。
“算了,朕暂时不逼你成婚,等你这病好了再谈婚事不迟,反正大婚庆典已经推迟,不差这么两天。”
“谢陛下!”
李世民话音未落,房遗爱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白沫,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
这病就像男人的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噗嗤...”
李承乾又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笑了,只要有讥讽的机会,他从来不会放过。
但在众人的眼中,便是太子的不稳重!
“承乾,你为何发笑?”
李承乾抽了抽鼻子:
“父皇,你看方才房遗爱伸手蹬腿口吐白沫的样子,像不像一只缩头乌龟?”
众人:“......”
房遗爱差点没压制住火气破口大骂,你奶奶的,你是太子就可以随便语言攻击么?
李世民只是觉的丢脸,就算他是皇帝碰上这样的儿子也招架不住,寒暄两句过后,急匆匆回宫。
因为他不能断定李承乾接下来又
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房遗爱走到门口,看看远处,一行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紧张的情绪这才逐渐缓和下来。
待所有人都离开,房玄龄也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一扭头看见自己的儿子,不由的洋洋得意,有些泪目,赞不绝口道:
“儿啊,今日你可算是给为父长脸啦,为父的脊梁,终于可以在文武百官面前挺起。”
房遗爱拆台:
“爹...老东西!”
房遗爱差点叫错了,自己可是纨绔,怎么能叫的那么斯文,败家子的气质不能变。
“今天皇上来了,我自然要给你面子,不过若说长脸,有我大哥一个人就够了,本少爷是负责丢脸的。”
房玄龄:“......”
房遗爱的长兄房遗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文能武,又极善察言观色,在官场之上混的顺风顺水。
只可惜朝中公务繁忙,对家中之事没什么时间过问!
他对房遗爱极其溺爱,知道二弟受伤患病之后,就更加打骂不得,只是每日为房遗爱感到惋惜。
这对父子如今日这般交流很少,房玄龄本想多说几句话,但是房遗爱一扭头带着程处弼走啦。
不管在朝中,房玄龄掌管中书省,
权利有多威盛,到了家中,他最怕的还是自己的二儿子。
“祖宗保佑,我儿转性啦,我儿转性啦...”
房玄龄一个人,在院中风言风语念叨了半天。
......
......
李世民等人行色冲冲,冒着大雨回宫。
百官回去各司其职,李世民换了身衣服坐在御书房,又将李承乾叫到了房中。
与李承乾一同来的,还有端庄儒雅的长孙皇后!
“父皇,这个房遗爱简直罪该万死,竟然不娶本宫的妹妹,多少人对高阳朝思暮想,可这狗东西实在是不识抬举?”
李世民怒目圆睁,训斥道:
“你说话儒雅一点,那好歹是宰相的儿子,你堂堂太子,怎么出口成脏?”
长孙皇后看的焦急,他叮嘱李承乾已经不是一遍两遍,但这混小子似乎总是没有记性。
李承乾浑然未觉,竟以为李世民在夸他,出口成章...这岂不是形容一个人文采出众?
于是他沾沾自喜,猛然抬眸,得意的说道:
“多谢父皇褒奖,父皇,儿臣还编写了一首诗,特意来骂房遗爱的:房遗爱,自恋狂,蛤蟆嘴,两眼蹬,生个男孩没PY,生个女孩PY长在额头上...父皇,怎么
样,文采是否依旧?”
噗...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险些吐血!
你这哪有文采,分明就是一首打油诗,而且辞藻极其粗糙,更像是骂人的污言秽语。
长孙皇后无语啦,她本想发火,但是想到陛下的脾气太过暴躁,还是强行压制下来。
平心静气的教导道:
“承乾,母后跟你说过很多次,平时要多读书,让你读的是经典子籍,可你读的到底都是什么?”
李承乾立刻感觉到不妙。
母后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恐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再看向李世民,父皇脸色如黑云压城,令他如芒在背,不敢直视这锋利的目光。
“父皇,儿臣...是不是又说错话啦?”
说没说错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李世民便瞥过眼去,依旧十分淡然的说道:
“朕博览群书,历朝历代的太子,如你一般荒唐的,近乎于没有,承乾,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你给朕的反馈,未免让朕有些失望,将这江山交到你手里,朕百年身死之后,十分不放心!”
李承乾:“......”
他整个人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