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房遗爱径直去了城西的铺面,不得不说,李道宗手里握着的东西,果然优秀。
这铺面不管是地里位置还是朝向,都首屈一指,就伫立在长安城西最热闹的那条街。
可惜的是,这样好的铺子,李道宗竟然闲置不用,简直就是浪费土地资源。
房遗爱让贾潜找人装点铺面,自己亲自指导,等到他完全满意,这才罢休。
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在房府伙计们齐心协力之下,铺满总算是装点完毕。
整齐的货架,开阔的售卖区,甚至连休息区和柜台都已经搭设完成,唯一缺少的,就是卖的东西!
是啊...该卖什么呢?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焦虑。
房遗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如阔少般行事不着边际,今日是开业的第一天,他也来了店中。
“二少爷...”
贾潜欲言又止,脸色却微微有些变了。
“想说什么?”
见房遗爱发问,贾潜这才轻声说道:
“你看咱们店铺门庭之上的‘闲鱼’二字,多门隽秀耀眼,可这店中,又是多么空旷萧条!”
房遗爱:“......”
长本事啦。
竟然连这个狗东西都开始跟本少爷咬文嚼字。
不过听他语气诡异,似乎话里有话,仿佛想
说什么又不敢说,就跟便秘一样。
房遗爱眯着眼细细的,唰的一声,竟然是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扇面上写着四个字:
风流倜傥!
贾潜心中苦涩。
“二少爷,都这个时候就别光要风度啦,你看咱们店中,什么货物都没有,连想卖什么都没想好,为什么要开业?”
就在刚才,闲鱼店铺组织了一次剪彩仪式。
巨大的红绸被拉开,正中间有一朵色彩明艳的大红花,房遗爱一剪子下去,那颜色更红艳了。
紧接着,贾潜的右手便开始流出血来。
竟直接剪到了他的手指上。
贾潜觉的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就跟他的小手手一样,十分脆弱,需要包扎。
“不该你操心的事儿,你就甭操心,看这时辰,目下街上已经是人流簇拥,去,敲锣去!”
“敲锣!?谁死了?”
啪!
房遗爱狠狠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贾潜的后脑勺上,没好气的痛斥道:
“非要有人死了才敲锣打鼓吹唢呐...本公子让你去敲锣揽客,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贾潜:“......”
他后知后觉,赶紧按照房遗爱的吩咐。
呛啷啷...
片刻之后,闲鱼店铺门口,贾潜将铜锣敲的脆响。
这果然吸引了
大量百姓,众人一抬头看了看店名‘闲鱼’,又觉的很有噱头,不知道是卖什么的。
于是欢呼雀跃,蜂拥而来。
所有人都簇拥在门口,街头之上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来往车辆皆滞留于此。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遗爱这才从店内走出来,到了门前,满面红光。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本公子决定做生意啦,这闲鱼店铺乃是本公子所创,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诸位可以先进来看看,有相中的商品随意挑选。”
“本店的宗旨就是全方位服务,保证各位满意。”
说话间,房遗爱还在摇着折扇。
一副公子哥做派。
不过,他说完话之后,却是没有人动作,反而所有人都愣在那,面面相觑。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
“连他你都不认识,这位可是房府的二公子。”
“哪个房府?”
“这长安城有几个房府?”
于是所有人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但得知这条信息之后,他们就更加止步不前,因为房遗爱的恶名,如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丑。
一个纨绔子弟竟也开始做生意,这不是胡闹么?
不少人开始为房玄龄感到惋惜,想想房相,那是多么的运筹帷幄,
可生出来的儿子,就跟傻小子是的。
少不经事啊!
“房家二公子开店,卖什么啊?”
“不知道,你看这店铺之上的牌匾,写着的是‘闲鱼’,难不成是卖鱼的?”
“叫‘闲鱼’就卖鱼?城东头还有一家‘强身药店’,难不成老板是卖身的吗?”
“......”
呵,这还当着本少爷的面聊起天来了。
房遗爱觉的自己的好性子快要被磨没啦,但他还是保持着笑脸,毕竟这是闲鱼店铺的宗旨。
“来,快来,都进来看一看。”
“......”
众人如看着智障一般看着房遗爱。
他‘腾’的一下子就火啦,你们这帮狗东西给脸不要脸是吧,怒不可遏道:
“都给本少爷滚进来,若再不进来,本少爷立刻让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于是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谁能惹得起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