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嘴硬道,“我平时怎么不照料赵将军了,我关心他得很好吧?”
南宫丞轻捏住她细嫩筋脉毕现的小巧下巴,“你胆子不小啊,在我眼皮子底下关心其他男人?”
白晚舟触痒,咯咯笑道,“我关心你的部下有错吗?”
南宫丞将她搂到怀中紧紧箍住,“不行!”
白晚舟被箍得喘不过气,终于求饶,“撒手撒手,松开就告诉你缘故。”
南宫丞这才松臂,得意洋洋,“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白晚舟伏在他臂弯道,“是林若兮啦,她见楠儿生病阿朗衣不解带的在旁照顾,就对赵烈生出歹念,赵烈染风寒,肯定是她搞的鬼。”
南宫丞气得拍了一把桌子,“胡闹!赵烈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副将,三军数万士兵等着他监守,她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让赵烈染上风寒,万一出个意外,她担当得起吗?”
白晚舟也没想到林若兮竟然真的这么干了,只得劝道,“所幸赵将军身子强壮,我也有特效药,一场风寒伤不了他的根本,躺几天发场热就好了,就当给他放假休养吧,人家一年为你从头忙到尾,也怪不容易的。再说,赵将军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稳定的家庭才能稳住一个人的心,他若能跟林若兮百年好合,对咱们有利无害。”
南宫丞点了点她的脑门,“下不为例。你也好好歇歇吧,小厮说五哥来了,我去看看。”
白晚舟乖巧的点头,像只宠物小狗般柔顺。
南宫丞前脚刚走,林若兮就贼眉鼠眼的溜了进来,她是人未到声先至,“呀,你可真会闯祸,怎么就捅了个七条人命的篓子出来了?”
白晚舟无语,“我替你打掩护呢,你倒落井下石来了?”
林若兮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哪有,我这是关心你好吗?”
“多谢你的关心,闭上你的嘴吧!”白晚舟翻了她一眼,“赵烈安顿在轻舟阁旁边的小院了,机会就这么一次,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赵烈始终对你不来电,你就死了这条心,不许再出幺蛾子!否则,就算南宫丞不惩治你,我都要跟你算账!”
林若兮举出两根手指,“呸呸呸,本姑娘出手,还有拿不下的男人?你可也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白晚舟拿她没办法,什么时候就招上了这么个黏屁鬼?供她吃供她住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给她找婆家!
“喏,这是口罩,你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得戴上,别还没把他照顾出来自己就倒下了,这是药,怎么服用问楠儿去。我最近累得很,没拿下之前就别来烦我了,真拿不下,就识相点卷铺盖卷滚蛋,别在我这儿赖着了!”
林若兮接宝贝似的接过医药包,冲白晚舟挤挤眼,“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白晚舟气结,“我看到你说不出好话来。”
这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随着万家灯火冉冉点起缓缓流逝过去。
南宫丞送走文王,回到长淮阁陪白晚舟用了晚膳,饭毕,白晚舟见他没有要洗漱宽衣的意思,便问,“你还有事吗?”
“不用管我,我等你睡着再去一趟大理市。”南宫丞揉了揉她细软的长发,温柔道。
白晚舟便明白他到底是不放心,想亲自出马找那个冒充她的女人,“你既然还有事,早去早回吧,我自己睡就是,你在旁边陪着又不睡,我反而睡不着。”
南宫丞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粗砺的拇指抚了抚她玫瑰豆腐般的脸颊,“对不起。”
白晚舟莞尔,“好端端道什么歉?”
“自从嫁给我,没让你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南宫丞的眼底,有些内疚,有些心疼。
“这又不能怪你,怪就怪你父皇始终举棋不定,没把太子定下来,你这十个兄弟呢,各个都有想法,纷争是难免的。”
南宫丞嘴角微动,“你认为这次是谁呢?”
白晚舟摇摇头,“猜不到。这次老大老三和老六家都蹦得高,但蹦得高不一定就是凶手。”
南宫丞叹气,“这次事情办得极其利落,除了那个被乞丐碰巧看到的女人,几乎毫无破绽,能把事情办得这么利索,不像是老大的作风,他一向擦不干净屁股;我最怀疑老三和老六。”
白晚舟打趣道,“老六你都怀疑啊?人家脸红脖子粗的替我说话呢。”
南宫丞刮了刮她鼻头,“淘气!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到底要说到几时?老六既没野心也没手腕,但他媳妇一肚子坏水啊。”
白晚舟顾盼生辉,“哦,你怀疑他媳妇啊,那就说明白点嘛。”
两人腻歪了一会,南宫丞才乘着夜色离去。
白晚舟卸了妆发,又泡了个艾叶浴才上床歇息,刚吹灭洋油灯,阿絮在门口轻声喊道,“王妃,睡了吗?”
白晚舟便坐起身子,“还没,怎么了?”
“庆王妃来了。”
白晚舟微微一怔,这深更半夜的,庆王妃绝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叫她在小客厅稍等片刻,我披件衣服就来。”
白晚舟用一根鸡翅木钗随便绾住满头青丝,披了件雪白狐狸毛的短风氅就出来了。
庆王妃俏生生坐在椅上,一身褚色外袍,不过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