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看着白晚舟,仿佛在看一个愚蠢的人类,“谁告诉你诏狱就不能打点了?”
“诏狱可是皇家牢狱,官兵侍卫层层严守,怎么打点?”
“那要看谁去打点了。”南宫丞扬了扬眉,淮王爷出马,那帮狱吏就是再铁面无私,不也得给几分面子?
“总之,白秦苍在里面不会受刑的。剩下的,要看他造化和父皇心情了。你最好别再乱整幺蛾子,没得辜负了皇祖母一片苦心筹谋。”
“太后?”
“你以为皇叔公那么容易偶遇的?”
白晚舟怔了怔,想起那日太后突然发怒让她去扫佛堂的事,当时她就觉得蹊跷,太后并不是喜怒无常之人,那样表现实在异常。
这件事牵扯到廖家,南宫丞沾不得,瑞亲王闲云野鹤,却是最好开口的人。
只是太后大概没算到,瑞亲王恰巧把那天的事瞧了个清楚,直接为白秦苍洗脱了污名。
想到太后多年不沾朝事,却为自己出了手,心里不由暖暖的,自己前几天还怪她老人家和其他人一般冷血无情,实在不该。
晋文帝就这么一直押着白秦苍和廖婉儿,也不说怎么惩处,除了廖家和淮王府,其他朝臣渐渐也就淡了这茬。
廖家自知理亏,不敢多问,白晚舟占着理却没有门路去问。
这件事,竟就这么吊了起来。
转眼便到了冬月,天气更冷了,无人知晓,一场恐怖的危机已经悄然在洛城生根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