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欺负人,楚醉云欺负人,淮王府也欺负人……我想回家……”
她怎么就那么委屈?谁欺负她了?
……
裴驭反手制住闭着眼睛乱抓乱挠的白晚舟,“拜托,你好歹是个山贼,这才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山贼的面子都叫你丢光了!别闹了,再闹就要被人听见了!”
哪知白晚舟突的睁开眼,对他妩媚一笑。
屋内油黄的烛火打在她脸上,将她长长的睫毛映得清晰动人,窗外婵娟玉色也铺洒进来,替她浑身上下都镀了一层柔美的光泽。
说绝代风华也不为过,裴驭有片刻的失神。
多年后裴驭回忆起来,也许就是那一刻,他决定忘记过去,提起勇气好好过这一生。
下一秒,白晚舟就张开了口,呕的一声,对着裴驭的胸襟吐了过去。
“擦!”
有洁癖的裴驭看着满身污秽,几乎崩溃,无奈酒是他自己带来的,要怪只有怪自己脑子有泡。
忍着恶心和愤愤,裴驭终于将白晚舟摁倒在床,她也折腾累了,借着醉意,慢慢昏睡过去。
裴驭急着回去清洗污秽,都没注意到门外的黑影。
他离去后,黑影缓步走了进来。
床上的人儿,娇蛮的小脸爬上两朵酡红,秀丽的小鼻头透着一股倔强。
“就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