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小男孩办是想要讨个公道,让爱他的人放下。
哪知因为翁如诗的谎言,逼得找不到证据的亲人,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去引起所有人的目光。
想要用舆论逼着,还他们一个公道。
可这样逼又有什么用,就算真认罪,那也只能是个判个过失杀人。
两条人命去换一个过失杀人,亏大了。
电梯好不容易到了一楼,陆忱景大步跟着已经跑起来的穆兮竹。
绕过花坛时,就听见身边的人在那小小声的感叹。
“唉,可怜啊!你说佳茜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吊死在那家人的门外有什么用,那家人没心的。”
“是啊,这一下孩子没了,老婆也没了,小涂该有多惨啊!”别人也跟着附和。
穆兮竹猛的收住脚,停在了他们身边。
“你们说吊死?什么时候的事?”她拧着漂亮的眉眼,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被她吓了跳,拍了拍胸口,才道:“就刚刚呀。半个小时前,佳茜说要去上洗手间,可涂家的人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这不四处找,最后还是在史家门口,才找到已经断了气的她。
已经打电话叫120了,可据说这人都已经死透了,叫120能有什么用。总归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还想要再试试。”
这回那一家子人,是真的死定了。
穆兮竹道了声谢,追着陆忱景的手,急急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跑。
因为这个摆在楼下的灵堂,所以车子并没有开到诸晔书的楼下。
一上车,穆兮竹便让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
可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
冰冷空荡的病房,升起一层薄雾。
刚刚还捧着肚子大吼大叫的翁如诗,有些恐惧的往史启荣边上凑了凑。
只是那越来越越浓的雾气,像是冰冷的寒气,冻的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他们两个死死的抱在一起,然后极度厌烦的瞪向那个,一脸生气望着他们的小男孩。
它那被削掉的半边脑袋血淋淋的,在冷雾的衬托下多了几分阴森可怖的感觉。
突然这原本明亮的房间闪烁了下,就彻底的黑了下去。
“啊啊啊!”
翁如诗和史启荣吓得抱在一起,惊声尖叫。
那嗞嗞啦啦作响的电流声,像是要把电线窜起火来。
外面的保镖听到动静,立刻想要去开门,可这门竟然被反死上了。
他们只能去踹开来。
可原本只是普通的实木门,突然变得像钢筋水泥似的。
一脚下去,那保镖直接抖着腿往后退了两步。
甚至连放都没有放下,整个人的脸色都发白了。
“怎么了?”身边的同伴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只是门内的尖叫声,让他来不及细想,也要去踹那门。
好在第一个保镖单脚跳过去,将他一把拉住。
“门有问题。”他语气里有些慌乱。
同伴愣了下,伸手去摸了摸,随即脸色变得深沉紧张。
刚刚关门的时候,他们有特意确认一遍。
这门绝对只是木头的。
可现在这门摸起来的触感却像是石头,冰冰凉凉的。
连敲起来,都是石头的声音。
“快给张特助打电话,让他联系少夫人。”断腿的保镖提醒着同伴。
可当他们拿出手机后,才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他们想要离开,换个地方试试信号。
可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却让他们根本不敢走开。
黑暗中,一只冰冷手的突然死死掐住史启荣的脖子,将他凌空摁在了墙上。
“唔……放……放开……”史启荣努力蹬着腿,想要挣脱。
可他越挣扎,脖子便被掐的越紧。
“老公!老公你在哪?”
此时病房内的薄雾和陷入黑暗的灯光,让翁如诗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紧张的心脏都跳乱了节奏,痛的厉害。
周围温度降至了冰点,似有阴风吹过,她的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说!是谁!是谁害死了我儿子?!”
黑暗中女人的嗓音阴冷含冰,像一根根冰刺扎进他们的身体里。
还不等史启荣开口说些什么,翁如诗便先一步摔坐在了地上。
她死死捂着嘴,拼命摇头,但却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生怕让黑暗中,那个不知道对她丈夫做了什么的恶灵,会想起她的存在。
翁如诗又急又怕,心里浮起抹深深的怨恨。
凭什么?!
这个世界上害死别人的人那么多,她又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那些人都能活的好好的,偏偏她就要遇到这么多脏东西。
而且还一个比一个狠。
而且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他们再生个不就是了。
还非要闹到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一家人。
“妈!妈!”
小男孩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瘪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