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之后,刘彻直接便将太子刘据叫了过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刘破奴和刘据在他这里是对比过了,可是天下万民还不知道呢。
太子虽然是储君,按理说掌控的权力应该会更多,可到目前为止,太子好像除了落得一个好人的名声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相比较而言,刘据反倒更像是某些人的工具一样,这让刘彻感到很是不满。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刘据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朝着刘彻施礼道。
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情,按照皇家的礼仪,刘据做的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但是此刻刘彻却不由得想起了刘破奴那小子,他绝对会笑嘻嘻的站在这里叫上一句糟老头子。
虽然不合规矩,但却让人心中甚是开心,也愿意跟他亲近。
“你舅舅去世对朝廷影响很大,朕有些担心西域诸国会和匈奴联系在一起……”刘彻抬头看了眼刘据,缓声道。
“父皇,大汉的威望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西域诸国心中,儿臣觉得可以遣使走访西域诸国,加强与他们的联络即可,若是察觉到有人真的与西域联系在了一起,可让使者对其警告,儿臣觉得他们会认清事实的!”刘据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
刘彻忽然抬头看向刘据,宛若再看智障儿童一般。
你特娘的是储君啊好不好?
下面的人能抱着这种最好的想法,身为储君你竟然也抱着这种想法?
一时间刘彻被气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真要是把国家交给了刘据,好人倒是真的好,可这国家怕是连怎么亡的都不知道吧?
“威望?什么威望?大汉距离西域最近的边境也距离西域核心区域有上千里的距离,中间隔着沙漠戈壁这种无人生存的区域,军队过去一趟开销有多大你知道吗?”
“一年不去,他们可能还会有所忌惮,三年不去,十年不去呢?”
“靠使者?你要记住,使者的话语权永远在军队的屠刀能不能砍到他们的地方,没有军队,朝廷派出的使者就什么也不是!”刘彻气呼呼的训斥道。
“儿臣觉得父皇有些过于忧虑了,强如匈奴都被父皇赶跑了,西域列国虽小,但并非全是蠢夫,孰强孰弱,他们应当分的清……”刘据一脸不屈的看着刘彻,死命硬刚道。
对于刘彻的意图,他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无非就是想出兵,可现在国内的情况有多糟糕你想过吗?
现在的大汉,根本就支撑不起来一支数万大军进行远征作战,所以,不管刘彻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在刘据这里,是绝对要把他给按回去的。
“分的清?”刘彻瞬间被气的笑了出来,继续问道:“你是太子,你的那些弟弟是王,你自己说一说,你那些弟弟府上的下人是听你的还是听你弟弟们的?”
“尊卑有序,听他们的,也要听儿臣的……”刘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砰……’
刘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几桉上,手掌瞬间传来一股生疼生疼的感觉。
但此时的刘彻早已被愤怒所占领了整个脑袋,哪还管的了这些?
伸手抓起一份竹简,朝着刘据便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
虽然心中方的一逼,但面对着刘彻扔来的竹简,刘据临到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下也都没敢躲上一下,甚至连头都没有低一下。
在刘据看来,躲一下很简单,低一下头也同样很简单。
可是这却不只是躲一下和低一下头的问题,除了礼仪上的一些规矩以外,这还意味着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落入了下风。
一旦自己躲了,接下来的辩论便天生低了一等,就连底气都会有些不足。
所以,刘据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这一下,脑门上也瞬间鼓起一片大包,让人看着就觉得疼。
“你怎么不躲?”看着刘据不闪不躲,刘彻更加气愤了。
“父训儿,不能躲,也不敢躲……”刘据依旧抬头挺胸的咬牙说着,甚至眼眶都出现了微微的雾气。
“你……”刘彻气的指着刘据浑身直哆嗦。
这都什么狗屁道理?
虽然说是那么多,汉也的确以孝治国,父亲教训儿子的时候,不论对错,儿子都只能老老实实的认错,不能还嘴。
父亲要是打儿子,儿子同样不能还手,甚至打完之后还得问问父亲有没有硌到手,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再打……
父慈子孝嘛,这么做都是常事,你要是敢反抗一下,或者骂上一句,那乐子就大了,全天下都会指责你。
在大汉甚至父母打死儿子都不能被称之为犯法,就算官府来了,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就会撒手不管。
除此之外,父母死了之后儿孙还得倾家荡产的去凑钱搞陪葬品,以此来彰显后代的孝心。
所以,历朝历代,只要是汉墓,不管墓主人是什么身份,他的陪葬品都要远超其他任何一个朝代。
从孝心方面来说,刘据没有什么问题。
刘彻甚至还知道刘据现在心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
但是刘彻以皇帝的眼光来看太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