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老者也赞同道:“就是,这些东西咱们不知道是什么,但牛羊能吃,怎么可能是剧毒?只是不知道吃了果实会不会中毒。”
“几位长者,你们是说,早就有牛羊吃过玉米的叶子,而且没出事?”张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问的急了,连声音都变了调。
几位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那个叫红薯的叶子也被牛羊吃过。当时还把匈奴人吓坏了,以为牛羊要被毒死,怕少东家赶他们走,后来牛羊没事,高兴的乱甩袖子跑舞呢。只是叫土豆的叶子牛羊不吃,有没有毒就不知道了。”
“那兔子有没有吃过?”张远颤声问了一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老汉们几个身体不好,干不了田地里的活计,蒙少东家收留,安排养鸡鸭兔子,怎么敢偷懒摘这些东西的叶子喂养。”
张远的心一下又沉到了底,喃喃自语道:“牛羊吃的少,没中毒。兔子……兔子……,唉,还是早做打算,当裤子也得把帐清了。”
“少东家,你说什么兔子?兔子好好的呢,老汉们就是趁着今日天睛,出来找些草,晾干了水气好给兔子吃。”老者一脸的懵逼,兔子明明好好的,少东家干嘛要当裤子?
“不是说长者养的兔子,小子也不知道这些玉米什么的有毒无毒,便弄了几只小兔子,用玉米和红薯的叶子喂养,今日全死了,想来是中毒死的。”张远见老者误解,便把兔子死了的事说了。
几位老者大惊,说道:“难道谣言说的是真的?那可得当心了。少东家能不能领我等看一下中毒的兔子?”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张远便领着老者来到养兔子的地方。
几位老者不敢直接上手,用棍子翻动兔子的尸体,察看良久,互相看了看,头发花白那位老者说道:“恐怕真是中毒死了。”
张远沮丧的说道:“是呀,才喂养了七天就被毒死了。头几天还好好的,这几天看着就不欢实,今天终于毒发而死,可不能再让牛羊去吃叶子了。”
老者点头说道:“少东家放心,老汉会告诉匈奴人管好牛羊。这些叶子的毒性,就跟小兔子吃了带水珠的草一样,拉稀拉到死。”
“带水珠的草……”张远感觉抓住了什么,自语了一句。
“是呀,小兔子吃了带水珠的草,就会生病,就像这几只中毒的一样,兔粪都稀的跟水一样。”老者给张远普及了一下养兔知识。
“这……这……这……,哎呀,您老真是活神仙了,兔子拉稀都知道。您老……您老真是我的救星,那个什么……,我再养几只看看,您老帮帮我。”张远激动得发抖,语无伦次的说道。
“少东家吩咐就行,活神仙,救星可不敢当。”老者彻底懵逼了,兔子拉稀这种一眼就看出来的事,还能混个活神仙的名号?
“敢当,敢当,您老帮我弄几只小兔子,就用红薯和玉米叶子喂养。”张远兴奋了起来,一叠声的说道。
老者一头雾水,说道:“少东家喜欢哪几只兔子,老汉精心喂养就是了。红薯、玉米叶子不是有毒么,怎么还用来喂兔子?”
张远一脸欢喜的说道:“兔子我都喜欢……呸,都不喜欢,您老随便弄几只兔子,分成三笼,一笼用红薯叶喂养,一笼用玉米叶喂养,一笼两种叶子都喂,叶子不能带水珠。要是兔子没有中毒,过十多天您来告诉我。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老汉听出来了,这些小兔子是吃了带水珠的叶子,不是中毒?”老者也明白过来了。
“是的,是的,我没养过兔子,更没有注意过怎么养兔子。每天早上去地里扯了叶子就投喂。下了七、八天的雨,这些兔子就没有吃过干的。”张远老老实实的承认了犯的错误。
“原来如此,少东家放心,此事交给老汉们哥几个就行。养兔子咱们可是行家里手,颇有些心得。老汉这就去采摘玉米、红薯叶子,告辞。”
“有劳长者了,多谢,多谢。”
“嘿嘿,柳暗花明又一村。叶子无毒,果实无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的红薯、我的土豆、我的玉米我的粮,吃饱的士兵保家乡……。哈哈,一群用红薯、土豆喂饱的兵,那不是成红薯兵,土豆兵了吗?老子也成了红薯将军,土豆元帅,哈哈……”
送走了几位老者的张远乐得手舞足蹈,嘴里胡言乱语,如同着了魔一般。
过往行人见自己的东家雇主这么不着调,无不心里打个突,深感未来堪忧,前途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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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里的红薯、玉米和土豆已经可以收获。
张远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老者帮他养的兔子,吃了红薯、玉米、土豆果实照样活的欢实,长的肥胖,只等师父回来便吃土豆炖兔肉,庆祝丰收。
六月十五,张远四更天便起床,命令击鼓集合士兵。
正睡的香甜的士兵们被鼓声从梦中惊醒,条件反射般迅速穿衣叠被,打起背包冲出营房集合。
张远站在训练场地上默数计时,大约五分钟,这个速度他多少有些不满意,考虑到今后有钱了配备盔甲,集合完毕的时间还得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