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松了口气,看将军这幅德行,这场架是不用打了,说不定心血来潮,整出点结义的段子都有可能。
“行了,该换防的换防,该休息的休息,本将和张远小兄弟也该睡会去,都熬两天一夜了。值夜的自己去干吧。”陈柏安排完毕,打了个哈欠便和张远走下关去。
二人来到陈柏府邸,张远住进客房,各自就寝。
睡梦中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惊醒了张远。
张远立刻从榻上起来,穿好衣服,挎刀拎枪出门去看。
院中陈柏顶盔贯甲,边往外走边下达命令,不停有传令兵飞奔出门。
张远跟着陈柏直出了大门,陈柏头都没回,说道:“随本将去营中,点起兵马,驰援广武县。”
“好,是何方敌人入侵广武县?”张远随口问道。
陈柏听身后之人不是应诺,还问了一句,不禁讶然,回头看时才发现张远。
“小兄弟怎么也来了?鲜卑二千人马攻击广武县,城中没有防备,抵敌不住,本将率军驰援。小兄弟不是军伍之人,还是回去歇息,天亮自去,某恐怕不能为你践行了。”
“我随你去见识一下,多少也出点力。”
“兵凶战危,有什么好见识的。本将是职责所在,小兄弟何苦履此险地,速速回去吧。”
“我也是并州儿郎,蛮夷入侵怎能袖手旁观,将军便许我一同前去。我这条长枪杀上十个八个鲜卑人还是可以的。”
“也好,本将军中就没有比你武艺好的,随某去营中领一幅盔甲穿上,以防流矢。”
“多谢……”张远一听能混幅盔甲穿,喜的眉花眼笑。
“小兄弟喜欢就好,打完这一仗就送给你了,咱们快点走吧。”
“好。”
营中校场上已经集结起一千骑兵,陈柏到来便下令出发。
广武县离雁门关四十余里,骑兵行军,一个时辰可到。
大军行至离广武县约十里左右的山中,张远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催马赶上陈柏,说道:“将军,且慢行军,有些不对,很可能敌人有什么诡计。”
“小兄弟,敌军都是骑兵,怎么可能来这树林里施展诡计?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大军停在这里逮兔子吗?”
“快,快命大军下马,埋伏在道路旁的树林里,把马安抚好。”张远一听逮兔子,想到了打猎,马上醒悟过来,急忙对陈柏说道。
“咋还来劲了,敌人的毛都没见到一根,隐蔽起来干什么,真要逮兔子吗?”陈柏不满的说道。
“将军看前方的天上,飞鸟一直在盘旋,那树林里说不定藏着人,等我们上钩呢。”
陈柏抬头看向前方的天空,果然有许多鸟此起彼伏,落不踏实。
“有道理,看不出来,小兄弟心还这么细。我军藏在树林里给蛮夷反来个伏击,这主意不错。”
“就是这样,我去把鲜卑人引过来,一顿乱箭,再借地势猛冲,赢面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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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干,嘿嘿,小兄弟,本将派一百骑兵归你指挥,成功了这头功归你。”
“好,事不宜迟,将军下令吧。”
“宋宪,你率部下骑兵,听从张远小兄弟指挥。他的命令就是本将的军令,谁敢不服,脑袋也不用留了。”
“诺。”
张远吃了一惊,宋宪这家伙不是吕布的八员健将之一吗?《三国演义》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看样子现在还没有混出头,缩在这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陈柏手下当兵,现在还成了自己的临时部下。
陈柏能当雁门关这么重要的关隘守将,能力还是不错的,行事果断,指挥部下进入山坡树林,掩旗息鼓,埋伏停当。
张远领着一百骑兵,驰到飞鸟难落的树林前,抬手令宋宪停止前进,自己拍马上前大喝道:“都他娘的出来,蠢的跟猪一样还玩什么伏击。你们看看天上的鸟,藏个屁啊,赶紧出来滚蛋,我家将军早就悄悄绕过去了,命我在此跟你们说一声,蛮夷就别玩计谋了,滚回去放羊还能留下一条狗命。”
树林中的鲜卑将领正是步度根,眼看和连没的救了,和其兄魁头密谋,乘和连的儿子骞曼年少,拉拢各部首领,把这大汗的位子夺了。
可拉拢各部首领那是要钱要粮的,这哥俩手头也不比别的大部落首领宽裕多少。便打定主意,由步度根领两千骑悄悄的溜出来,跑到广武县当强盗,抢一批物资女人回去当礼物拉拢人心。
步度根急速行军,用了点假冒客商的诡计,干掉沿途烽火台,广武县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鲜卑人终究还不擅长攻城,兵力又不多,只能玩些骑兵奔射,下马抬梯子爬墙的攻城手段,因此被广武县守军打的虽苦,倒也勉强挡了下来。
步度根怕攻城的时间长了,汉军来援不好收场,此行也不是来攻城的,打广武县不过是想试试有没有万一,眼见人品爆发的不够,便和部下商量多时,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