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
衣衫褴褛,满脸灰尘,佝偻着腰,手指脏兮兮的抓在萧贤的胳膊上,头发结节成团,背着一个背包。
“我都说了,我家先生不在。”
萧贤无奈的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老人。
“你骗人。”
老人抓着衣袖,尖利藏满灰尘的指甲,抓到了萧贤脖颈上的皮肤。
顿时出现几条印子。
“啊!”
“你干什么?”
萧贤大叫一声,匆忙之间将老人推搡在地。
“你这老头,我都说了我家先生不在,这阜城这么多郎中,何必只找我家先生。”
老头倒在地上,愣了一下。
“找,郎中,找,郎中。”嘟囔着这一句。
“遇衡长老给你看病,你还不肯,现在遇衡长老回山去了。没人给你看。”
萧贤摸着脖颈,手掌摊开,出现一些血迹,疼的他咧着嘴角,忍着没对老人动手。
“不,看病,找郎中。”
周围围着看的人越来越多,只是没有人伸手扶起老人。
“不看病,你找郎中干嘛?”一旁的人说着。
老人的脑袋放到膝盖上,神情仔细思考着什么,只是好多事儿记不得了。
只记得自家的孙子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当时给他准备的好吃的就在后面的背包里,等孙子回来就给他。
老人一行浊泪滑到脸颊上。
“牧儿。”低声说着。
“他在嘀咕什么呢?”周围的人吵吵嚷嚷,叽叽喳喳猜测着老人。
萧贤想起不久之前自己所遭遇的一幕,不由心生怜悯。
向着老人走去,伸出手。
不料。
一双胳膊在他之前到达。
“老先生,你是找我,对吗?”
刘薏仁将人扶起。
萧贤看到好久不见的先生,之前的槭桦林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先生。
“先生,你回来了。”
刘薏仁朝着他点点头。
萧贤转身,发现身旁的人都退开来。
刘薏仁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慕容将军?”
想到传闻说先生是慕容将军的弟弟,那慕容将军在这儿也不足为奇。
老人难得乖顺起来,抓着刘薏仁的胳膊,眼中充满着泪水。
“走,我们先回去再说。”刘薏仁转头对着萧贤说。
在济世堂的小院里。
刘薏仁耐心的劝着老人,“爷爷,你别急,慢慢说。”
老人嘟嘟囔囔,口齿不清,嘴角还留着涎水。
大概意思是老人的孙子叫“齐牧”,在几年之前消失不见了,刘薏仁问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老人说他看见柳巷村消失的姑娘们都回来了,当时看到了刘薏仁,在村中打听的时候,说刘薏仁是来自青松山的一个郎中。
后来打听,又知道在阜城。
言辞之间夹杂着老人很多“牧儿还活着,他没有死。”
由于老人只和刘薏仁说话,慕容筠只是在一旁坐着,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刘薏仁看着老人,不忍的问着,“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老人没有生气,只是从后面的包里急切拉开,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东西。
散发出霉变的味道,那是一块手绢包着的鸡腿。
老人找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赶紧将那小子送来,不然你母亲,命不久矣。
这纸条只字不提齐牧,刘薏仁看不出哪里显示齐牧还活着。
站起身来。
纸条被捏在手中。
下一秒。
纸条从之间抽出。
慕容筠看着上面的文字。
“哪里来的?”
老人不开口,看向刘薏仁,刘薏仁问,“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
“瑄儿,墙根。”
瑄儿?瑄儿?
“琪瑄?你是说琪瑄?”刘薏仁对着老人说。
老人点点头。
琪瑄,墙根,那就是线索是从柳巷村传出来的。“琪瑄是柳巷村的,兄长,我想去柳巷村看看。”
“又要走啊!”萧贤看着刘薏仁套马的动作。
刘薏仁转过身,“还会回来,你照顾好这老人。”
“那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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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山上。
当归巅。
“师弟,我本就不支持你卷入到刘薏仁和慕容筠之间,现在他早已找到兄长,师弟何必再护着他?”白青松对着遇衡说道。
两人站在山巅,优梦果鲜艳挂在上面,在黑夜里似乎闪着光。
“师兄,你有很多徒弟,你最喜欢谁?”
白青松不知道为何遇衡要这样问,只是这个师弟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皆一视同仁。”
遇衡转过身,“唉,师兄就是会口是心非。”
坐在地上,果树下,飞来几只淡淡荧光的萤火虫。
白青松在坐在地上,在遇衡身旁。
“羽凡做事周到,总是会三思而后行,门派中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