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为兄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真是苦了你了?”慕容筠说着,这是自从刘薏仁来到将军府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对话。
五味杂陈。
刘薏仁算是体会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躯体的缘故。
刘薏仁对这个将军有异与他人的好感,就像是血脉上的联系,扯不断,默默牵引着两个人。
此时湖中荷花已打苞,之前刘薏仁误以为游着的鱼其实是玄金。两人坐在院前的揽椅上。
玄金冬眠结束。
此时他不识时务的钻出水面。不知道这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会不会将玄金斩断去泡药酒,刘薏仁忙不迭转身遮住。
谁知道玄金绕过刘薏仁的庇护,亲切的爬到慕容筠的脚边,缠住了他的脚。
刘薏仁惊讶,看着一蛇一人。
“之前你在阜城,这条小蛇来府中寻你,我便将它养在这湖水之中。”
慕容筠说着竟然亲切的摸摸它的头。
小蛇?这么大一条蟒,说他是小蛇?
寻我?
慕容筠说他知道在大都外,刘薏仁曾经降伏玄金的事。
所以认得玄金。
“所以玄金一直被养在这湖里?”刘薏仁说着,这胆子也真是不小,看来还是自己见识短浅了。
慕容筠点点头,“没错。”,眼神询问刘薏仁怎么了,何必如此惊讶?
刘薏仁平复了一下心情,觉得这确实不必大惊小怪,不就是把一条陌生的大蟒养在家中罢了。
回想着刚才说的话,“薏仁?你是不是在怪我?”慕容筠在说着,摸着玄金的手指顿下来,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掩盖自己手掌发凉。
刘薏仁思索半晌,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他,其实自己不是真的慕容沅。
那真的慕容沅?
死了么?
当时梦中那个少年是慕容沅?
那......
这也算替他找到家了。
听说十几年了,都没有人陪过这个大将军吃饭。
十几年间,慕容府中,像是一座死宅。
这些时日,慕容府才多了写人气。
刘薏仁早在之前为皇帝看病的时候,慕容筠允许他一同吃饭。
那弓弩,那次的野猎,都在说,这个人对慕容筠来说不一般。
如果此时告诉他,自己不是慕容沅,是多年以后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女子?这是不是也太惊恐了。
就像是熄灭了慕容筠世界的一盏灯。
转念一想。
反正他也不知道,当一下慕容府的二公子又怎么了?
这王孙贵族的富贵生活既然慕容沅没有享受过,那自己便替他好了,相信慕容沅也是开心的。
况且。
刘薏仁来此世间本就意外。
阴差阳错。
找到少年的出身,那便是最好的。
结果。
自己的兄长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甚至被一些人叫做“二皇帝”
这多么威风。
“只是我记忆全无,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刘薏仁说着。
慕容筠看到刘薏仁没有拒绝的意思,欣喜不已。
“不急,何曾急于一时。”
想起自己身上背着命案,还是要好好查清楚才是。
“我该称呼您什么呢?”
刘薏仁问着,前世没有父母,但有老师。
今生没有父母,但有哥哥。
这世界是不是也待他不薄。
“愿意就好。”
“那我便叫你兄长好了。”刘薏仁说着,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暖暖的感受。
慕容筠面上并无变化,只是那常年皱着的眉头不由得舒缓起来。
玄金此时倒是认出刘薏仁来了。
从地上爬过来,缠住刘薏仁的手臂。
只是刘薏仁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玄金被慕容筠捞了回来。
“我叫你沅儿如何,我知道你早已经习惯了刘薏仁这个名字,那便不用改了。”慕容筠说着,摸着玄金光滑带水的皮肤。
这一句话打消了刘薏仁的顾虑。
虽然此时他在慕容沅的身体里,但他还是刘薏仁。
“谢兄长。”
玄金从慕容筠的手中逃脱,爬向刘薏仁,朝着刘薏仁胸口蹭着。
“梁丘鸣晨的死,我自会调查清楚。”慕容筠说着,没有一丝不相信刘薏仁的感觉。
“槭桦林之事,我早已调查清楚,本是那门派子弟不怀仁慈之心,将幼儿杀害,后是那贪恋捷径之人,互相残杀。”
刘薏仁甚至没有说什么,慕容筠却都一一想到。
“兄长,你相信我没有杀梁丘鸣晨吗?”
“自然是信你。”
“为何?”
慕容筠脸色稍微有些变化,“袁青的家眷都在阜城,他们对于你的为人,再熟悉不过。”
实则是慕容筠在确定刘薏仁是慕容沅的那一刻起,就派人日日守护着。
随时随地报告记录着刘薏仁的一举一动。
这才能在于无心劫走刘薏仁之后及时将人救回。
“柳巷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