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国使者,努儿,参见陛下。”努儿单膝跪地,右手覆在心脏的位置,表示臣服。
就在大家都在关注乌托使者的时候,阿尧附在刘薏仁的耳边,“小兄弟,你带那么多武器是不是要刺杀这个使者?”
阿尧又坐直身子,眼珠四处转动,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是不是将军安排的?我就看你不一般,不然为啥将军把你放在家呢?”
“只是现在你武器都没了。”
“这可咋整啊?”
阿尧盯着那使者,越看越来气,细看之下,不就是那日骗他抢回假粮草的人吗?
刘薏仁可真没收到什么刺杀任务,只是面前的菜都不错。
“没这回事儿?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啊!”刘薏仁轻声说,不料阿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只得继续看着那使者献上贡品。
祝渊还没有下令让使者入席,那使者只得在地上跪着,“我们少主登位在即,不能前来大炎国,一路上大炎国好山好水,实在是个好地方,少主有意交好,特地献上边境黑矿,还有我大漠马匹。从此两国交好,使得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乌托诚意,朕大炎自是,自此日起,我军撤兵三十里。”乌托现在被大炎大军压境,百姓不能牧羊。
“使者入座吧。”
努儿入座。
“三日后,汗骑练马场,我们两国开展一下切磋,听说乌托这次来了不少能人异士,也让朕见识见识。”祝渊此举,不过是想灭了乌托的威风,告诉他们,就是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国家,照样还不是我国的手下败将。
一位武将出列:“陛下,听说乌托高手如云,臣愿意明日来领教一下。”
“准了。”
那位武将朝着努儿拱手,嘴角咧开笑着。
努儿认为这是挑衅,他早就注意到了阿尧,那日在战场上没有和阿尧正面交锋,实在遗憾,对于刚才那位武将,他是不屑于挑战的。
努儿放下手边的美酒,“陛下,努儿也想挑战一下大炎的好儿郎。努儿想挑战他。”手指指着阿尧的方向。
阿尧本来还在和刘薏仁说话,此时从席间站起来,“我应战了。”
“哈哈哈,勇猛少年,朕允了。明日再搭个擂台,让朕一饱眼福。”祝渊知道乌托国骁勇善战,此次朝贡怕是有许多不服,那这次就让他们在擂台上心服口服。
慕容筠和花傲景坐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花将军最近可是真没闲着,搜罗了都城各种好女子的画像。
“你看看这个,城北王家之女,善女工之术,刚满十八,慕容小弟觉得如何?”花将军将画像展开之后,就被慕容筠揉做一团。
花将军又拿出一张,“赵家女,就是那个城中才女。”
又被揉做一团。
“我还有……”
被揉了七八张之后,花傲景也不得不承认这大将军眼光也太高了些。“慕容老弟,你的眼光真是有些高了啊?”
慕容筠将画卷交给一旁的太监,让其丢弃。
“国家尚未统一,不谈儿女私情。常年征战四方,不能负了人家。”这是慕容筠常年的说辞。
花将军附耳在慕容筠身旁,“莫不是你还在惦记着我家凌儿?”花将军一脸惋惜,“我早就劝过她……“嘴被慕容筠用糕点塞住了。
“唔~~“
花将军思考片刻,眼睛都睁大了,“慕容老弟怕不是不喜女色?“
慕容筠喝到嘴边的酒喷了花将军一脸,这下惊动了正在和大臣交谈的祝渊,“郁之,可是这乌托的酒太烈了?“
“回皇上,甘甜回香,是臣饮得急了些。“慕容筠和皇帝对视了一眼,似乎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被皇帝听了去。
“既然如此,那待回去时,多搬几坛,回府慢慢喝便是。“祝渊抿了一口。
“谢陛下。“
慕容筠狠狠踹了花将军一脚,就在桌子底下,花傲景自知理亏,要知道觊觎皇帝后宫是要处死的。
“花将军还是少些说话为好。“慕容筠淡淡说道。
花将军做媒失败。
跟随努儿来的还有一位女子,带着薄纱,眼角用着红色的胭脂,手指上缠着珠串,含情眼细长,明明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对视一眼,就好似微风拂过青葱草地,泛起一阵涟漪。
刘薏仁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熟悉,特别是她身上的香味,在坐的男人眼神有意无意瞟向那个角落。
一曲舞罢,那女子起身向前,款款舞步,纤纤腰肢,大漠女子胜比江南女子更加柔情。
“乌托神女,于无心,参见陛下。“
衣袖展开,大漠乐器弹奏,长袖挥舞,耳坠摇曳,柔情媚眼,翻身一跃,在白卷上作画,白卷两边扯布的人随乐而动,神女舞袖作画。
“大漠赛马图?“
一个声音疑问道。
阿尧看得十分入迷,大漠风光,茫茫黄土,漫漫落日铺在天上,撒在地面。一个骁勇的骑马汉子右手挥鞭扬起,马尾上的鬃毛清晰看见,一轮落日。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刘薏仁不禁感慨道。
一声感慨,却被人听了去。
红袖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