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店小二见来者不是敌,咬得更狠了。
“给我打。”话音未落,一个飞镖袭来。
最后除了店小二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你个疯子。”那人终于挣脱开来。“我们走。”带着其余人落荒而逃。
店里一片狼藉。
虽然如此,掌柜还是不敢留店小二,只能让他离开,“这个盘子我就不让你赔了,你走远点吧,别让他们再找到你。不是不想留你,是不敢留你,留着你店没有办法开,你离开,对你,对我,都好,只是我对不住你的父母,你好好活着,也算对他们有个交代。去吧,路上小心些,这些干粮你带着。”
秋风习习,街上开心的人都开怀大笑,失落的人,低头,默默走着。
少年在街上逛着,看着是想买些东西,逐渐走出城外,天色黑了下来,少年走到一处破旧的寺庙,打开火折子,跪在地上烧纸。
“爹,娘,孩儿不孝,还没有为二老报仇,今天还被人打了,呜呜呜呜呜呜。”少年抱着自己的双手头磕在地上,在火堆前哭起来,哭的肆无忌惮,撕心裂肺。
“我的手好疼啊!”哭声愈演愈烈。
此时此刻,少年才敢将自己的疼痛说出来,才敢痛快的哭一场,只是再没有人扶上他的肩膀说“迁儿不哭,娘给你买的酥饼。”也没有人训他不懂事了。
破旧无人的寺庙容纳着世间无家可归之人,供人烧香的寺庙,金碧辉煌的大门写着凡人免进。
躺在佛像身后睡觉之人此时被吵得无法入眠,看着少年可怜,才没有将他赶出去,谁知这人以为这破庙没有主人,竟然在深夜啼哭,扰人清梦,实在不可饶恕,实在不可沉默不语。
“孩子,来吧,爹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一个空灵的声音传来,少年吓得一激灵,顿时收住了眼泪,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谁?”
“是谁在说话?”少年的心脏怦怦跳着,腿都是软的,少年被吓坏了,瞬时收住了眼泪,脸上的泪痕未干。
一阵大风刮来,火星子乱飞,少年站起身来,一阵慌乱。
佛像身后的人捂住嘴笑着,捏着鼻子说话,“年轻人,你吵到我睡觉了,再哭,我,就,出,来,了。”
少年连忙摆手,从小看多了那些志怪小说,对于鬼怪之事深信不疑,“别出来,别出来,我不哭就是了。”
少年说完含着泪花将火熄灭,然后跑出了寺庙,大风吹得仅存的两扇门“吱呀”晃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一样。
不久之后门被悄悄打开,少年轻手轻脚的又进来,躺在大柱子旁边,躲避着外面的大风。佛像身后之人抬眼一看,又枕着自己的手臂,再没出声,两人沉沉睡去。
和鬼睡总比冻死强。
第二日,少年在城边徘徊,恰逢正是赶集的时候,街上热闹非凡,杂耍,喷火,耍猴,买剑,字画,还有算姻缘的。
有一个算卦的挂布上,写着:有缘之人,可送千金一卦;无缘之人,一卦千金难买。
那小道士身着黑衣,眼上蒙着一条黑布,手边持一个手杖,面前一张破旧桌子,在众多热闹的活动面前显得极其不惹眼。
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在摊子前面犹豫,走过去,又返回来,最后下定决心一般,攥紧了手里的手绢,坐在小板凳上。
“姑娘可是想问姻缘之事?”
面前的姑娘甚是震惊,一句话都未说,竟然被猜中了,不由得从心底里开始相信。
“贞人,我一句话未说,怎么就知道我所问何事?”
算卦先生嘴角一笑,“那我说得对是不对啊?”
姑娘早知道江湖上就有道人装神弄鬼,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道人,姑娘内心还是有所怀疑,但还是想试一试。
“不知我是否有幸成为这个有缘人,请先生为小女子算上一卦呢?”
“有缘者,自是有缘,无缘者,就算在对面也是不相识罢了。姑娘,此事,心诚则灵。”那道人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姑娘可是害怕那男子嫌弃你身份低微?”此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
姑娘的心思被说中了,脸上甚是不好看,手掌拍在桌面上,香气离小道人更近一分,“此话何来如此之说?你这道人?有钱不好好赚,在这儿学会羞辱人了?”
姑娘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姑娘心中郁结未解,何不说说?我不收你钱?况且我说的都没错,不是?”道人并未慌乱,语气徐徐说道。
姑娘又坐下,听姑娘所说,原来她家中是卖香料的,在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只是自古以来贱商,家中无一人中举,更没有什么文化人,但这姑娘的爹给她说了一门亲事,那人是城中的青年才俊,文采斐然,全城多少女娘钦慕的对象,姑娘本来没报什么希望,但第二日他居然答应了,还愿意入赘,姑娘家中张灯结彩,张罗着姑娘的婚事,只是姑娘没有少受邻里之间的口舌之责,说她粗鄙至极,定是那裴郎瞎了眼,被不少人戳了脊梁骨。姑娘心中渐渐生疑,只怕日后同床异梦,因此姑娘越发苦恼,如与一个不是两情相悦之人成婚,任那人是谁她都是不愿。姑娘只是远远的见过那男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