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轩殿,皇帝寝宫,大炎皇帝在殿中看着边塞的地图,一旁放着前几日传来的捷报。
“陛下,这捷报中说,慕容将军大破乌托国,乌托国老皇帝气急攻心,现已中风瘫在病榻,这是给之以重创啊,慕容将军此次出兵,相信在不久之后便会胜利归来。”李和看着圣颜大悦,在一旁说着。
皇帝身着紫色龙袍,衣袖微微挽起至手腕,细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细细描摹,滑过那一片片来之不易,更守之不宜的土地,指腹和纸面相摩擦发出声音,略有薄茧的手指,带有一些薄红的手指关节,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眉间似有忧虑,但嘴角却是微微向上,穿戴略显单薄,抬手轻咳一声,冕旒微微晃动。
“陛下,天气转凉了。”李和说着就给皇帝披上了一件衣袍,是去年慕容将军归来时带回的一张虎皮制作而成的,绵软。
祝渊起身在殿中转动,望着那遥远的北方边塞,“乌托国儿女骁勇善战,善在马背上作战,没了一个老拓跋,便会有其他的许许多多的小拓跋。”说着,轻轻出了一口气。“这个老拓跋,朕与他交战数年,相互将其战术摸的一清二楚,现如今老拓跋下台,他的长子拓跋余,听说从小不学无术,一身的毛病,但其尤善出其不虞,喜欢出其不意,喜欢研究兵法,大炎这几年与乌托打了不下数十场仗,将两方的用兵习惯摸的一清二楚,想必拓跋余对我军将领也是研究深透,但我们并没有和拓跋余交过手,可想而知,此战不易。”
“就一个毛头小子,陛下过于担心了,慕容将军征战多年,他可是常胜将军,定会凯旋而归的。”李和在一旁说着,“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捷报传来的。”
祝渊摇摇头,“此战不容乐观。”转而又看着这个说话好听的内侍,“还是你会哄朕啊。”
“能让陛下龙颜一悦是奴才的福分。”
“走,去静妃那儿。”一甩衣袍,确实感觉心情不错。
望郁之大捷。
话音刚落,一个丫环匆匆忙忙慌慌张张跪倒在御前,“陛下,陛下,云娉娘娘要生了。”
“李和。”祝渊一声。
“奴才在。”
“将李太医带过去。”
“是。”
几月前,云娉和纯阳意欲给皇帝下毒被发现,纯阳逃跑无影,火神派从此没落,云娉由于身怀六甲逃过一命,一直禁足在月熙宫中,身体羸弱,孩子不足月便要生产。
冷宫外,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
“是个小皇子。”一个宫中的老嬷嬷抱着一个裹好的孩子。
祝渊只是看了一眼,“抱给静妃吧。”
太医院。
“知道该如何做吧?李太医。”李和在太医院与李太医说着。
“老臣知道,定会吊起一口气直到皇子满月宴的。“李太医说着,拿了医箱便跟在李和身后走去。
几个时辰之后,“皇上,云娉娘娘醒了,说要见皇上和小皇子。”李和在一旁说道,刚刚有云娉娘娘身边的丫环来报,李和说了几次,这宫女也是死心眼,跪在门口就是不走,李和看着怪可怜的。
“去抱给她看看吧。”祝渊说着,手指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一旁的李和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云娉对皇帝做过的事情,留她一命便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了,便悄悄藏起刚刚想说的话。
一月之后。
皇子满月,宴席之上,静妃怀中的婴儿穿着焕然一新,低声哭着,眉眼之间与皇帝长的像极了,孩子的哭闹与欢愉喜庆的氛围格外相违,祝渊看着他身前的长命锁,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一旁的静妃解释道:“这是云娉派人送来的,臣妾同样身为母亲,便擅自做主将长命锁留下了,以解骨肉相离之苦。”
“静妃,静妃,朕的贤妻。“祝渊说着,不顾百臣在场,拉起静妃的手,静妃的脸上出现红晕,就像多年以前一样,像个娇羞的少女。
静妃,名凌,单姓一个花字,与祝渊,慕容筠,三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祝渊与慕容筠与花凌其父起兵谋其天下,现花老将军在西南颐养天年,宫中嫔妃,为静妃最受宠爱,也是这十几年来诸位大臣的皇后人选,只是由于太后仙逝不久,三年之内都不宜大办喜事。
“皇上,还没给皇子起名字呢?”静妃看着怀中的孩子,觉得甚是可怜。
祝渊思索片刻,:”生逢秋月,寒冬即来,春日将启,那便叫寒启,字秋生。居月熙宫。”皇帝说着,将孩子的住处安排的远远的。
满月宴后第二日,云娉服毒自杀。
月熙宫,又名冷宫,是寒启生母自缢之地。
边陲,军帐内。
“将军,此次战役,我方死伤惨重,那拓跋余似鬼一般,我军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像耗子一样被追着打,实属窝囊。”一个将领在一旁说着,躺着一旁的床架上,身上裹满了白色的止血绷带,动弹一下便会浑身疼痛。
在几日之前,一队人马护送着粮草沿着边陲小镇而过,遇前方牧民驱赶牛羊回笼,这几年,两国打仗归打仗,但大炎兵马从不在别国地界欺辱他国百姓,甚至客气有加,原本那些牧民见到军队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