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跑的慌慌张张,气喘吁吁,一时回答不清,只能指一指不远处的马车。
男子骑马而去,听见婴儿的啼哭,纵身一跃,翻帐进了马车,看着哭闹的婴儿和昏迷的夫人,丫环默默退出,“辛苦了。”男子轻抱着妇人。
“柏舟,赶车回府”男子骑上马,转头看着树底下的两人。
男子问刘薏仁所求为何,少年只说带他们二人进城便好。
城门外,柏舟对着之前拦着他们的守卫狠狠的剜了一眼,将一声“驾”喊的如仗胜之人对着地上打趴的敌人所说一般。
“二位,救我妻儿性命,与我有大恩,可否住在府中几日,等我忙完几日,我定重谢。”男子在将妻儿安顿妥当之后,回到大厅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起身,刘薏仁说道:“举手之劳,学医之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可否劳烦找一人?”少年说着,和穆萍儿对视一眼。
“二位请说,我自当尽力,将他的姓名,相貌告知于我,我即日便去派人查找。”
穆萍儿说道:“我们两个便不叨扰大人一家团圆了,我们所找之人是一年前不见所踪的,他是我未成亲的丈夫,叫穆卒羽……”
男子听后,拿出笔墨让穆萍儿将他的样貌画出,“明日我便将此画找人临摹,张贴在城中,有消息之后我便会通知二位。”
“那我们先告辞了。”两人从府里出来。
在街上走着,天色渐黑,两人的肚子一起咕咕叫起来,便找了一家客栈,饭后,穆萍儿说自己要先去找找,刘薏仁打着座,便让她去了,两个时辰之后,刘薏仁起身,平气,睁眼。
在屋中等了许久之后也不见隔壁房间有声音,心中不禁隐隐担心起来。
门外,街头,人潮流动。
男男女女打着灯笼,醉酒的人靠着墙,对着怀中的女子说以后定会修了家中那位,娶她进门。
刘薏仁顺着走到一处,一位打扮浓艳的中年妇女拉住了刘薏仁的胳膊,“不知大娘有没有见到比我高一点点的女子,眉间有颗黑痣。”
那女子不等刘薏仁将话说完,便将他向屋里推,嘴里说着有有有,楼上的姑娘都在咯咯的笑着。
一旁的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说:“小兄弟,找女人这么仔细呐?哈哈哈”说着便有一个女子迎出来,将手中的手绢丢在男人脸上,责怪他多日不来,男人的胖手将脸上的手绢拿下深吸一口之后,另一只胖手搭着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两人贴脸嬉笑而去。
刘薏仁突然明白自己这是误闯了花柳之地,转身要走,拉着他胳膊的妇人开口说道:“大概三个时辰前,说是要找人,对不对?”刘薏仁听到之后,停下来脚步,跟着她走进去,女人眼中放着精光,叫来一个姑娘,姑娘端着酒,扭着腰肢,嘴角含着笑,眼角低垂又上扬,一个伸手,坐在了刘薏仁的腿上,上身贴着少年,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倒酒,脂粉气吹在耳边。
刘薏仁偏了一下头:“姑娘,这不太合适,我只是来找人的。”将女子推在一旁,起身说道。
“找人?找什么人?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小兄弟,这里我最熟悉了,如果不是找我,你说说,可能我还见过呢。”说着又贴了上来。
刘薏仁将钱都拿出来,“找一个比我高一点儿,眉心有颗黑痣,眼睛大,应该是三个时辰左右来的。”说完便将钱塞到姑娘手里,“和我今天一起进城的,不小心走散了,麻烦姑娘了。”刘薏仁看着对面的姑娘在咯咯的捂着嘴笑,以为是给的钱不够多,“今日带的钱不够,姑娘说个数,来日我定如数奉上。”。
姑娘笑得更开心了,她勾勾手指,“真是可爱极了,这钱够了,不过不能大声说啊,你凑近些。”
刘薏苡仁凑近一步,姑娘又说:“要耳语,你懂不懂,不然被发现是我说的,我会受到惩罚的。”
刘薏仁听到之后,便凑近,竖起耳朵来,姑娘的嘴巴贴近耳朵:“在楼上左边第二间,被人绑住了。”
听完刚要道谢便感觉耳朵边被轻轻地吻了一下。
刘薏仁看着姑娘近在眼前的笑容,耳边火烧火燎。“我叫心儿,记住了吗?”
“多谢,告辞。”
身后又传来一阵笑声,刘薏仁快速跑了起来。
门被人从里面抵住了,用力推了几下还是开不了,脚踹身撞几下后,门整扇倒地。
看见床边迷晕的穆萍儿,刚刚背起,老板娘带着几个人进来:“真是晦气,以为来了生意,结果场子被砸了两次,小子,今天你要是不把我这扇门的损失和这丫头打伤我客人的损失一并陪我,你们两个人就都留在这里给我赚钱吧。”
“开价吧!”刘薏仁并不想惹是生非。
老板娘笑的前仰后翻,没有脖子连接的下巴抬起来,脖子后边的肉堆起来,看起来甚是好笑,“开价?小子,真是好笑,将你的全部家当掏出来吧,让老娘瞧瞧。”
刘薏仁此时已经身无分文,无奈将胸前的玉佩拿出,当初从青松山离开的时候,松长老让他好好保管,应该和他的身份有关,但迟早能赎回来。
将玉佩扔出。
“就这个?你在耍我?”老板娘说着,将玉佩扔给门外的一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