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薏仁缓缓睁开眼,身体疼痛地像是要裂开,小腿部传来一阵阵的钝痛,想要张嘴叫一下前面忙碌的人。
结果发不出来一个完整的音节,想撑起身来,结果一个没扶好,自己半个身子直挺挺的倒下去,痛的闷哼一声。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赶紧将刘薏仁扶起。
“你醒了,你已昏睡半月有余,是师尊和师兄将你救回,你可记得?”小孩说着,就看见刘薏仁双目无神,表情呆滞。
“你可要饮水?”小孩得不到回答,将他扶着喝了水,刘薏仁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尝到一股腥甜,接着吐出一口带着黑色瘀块的血,一丝粘在嘴角。
刘薏仁的肺像是要咳出来一样,感觉眼泪在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一阵咳喘后,终于停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
小孩将自己扶着平躺在床上,然后帮刘薏仁用沾水的手帕将他的嘴角擦干净,然后擦着刚刚自己吐的血,说道。
“师尊交代了,等你醒了之后便让我去将他叫来,此时师尊还未回来,等到时我再去将他请来。”
刘薏仁睁着眼睛,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简单清雅的木桌,一排排的床铺,窄窄的床位是叠好的一个个被子,自己就躺在其中一个位置中,床位对面是一个个的书桌。
透过一个个木窗看去,外面是练剑的一个个少年,最小的看着应该是六岁,白色的衣角随着剑的舞动而飘动,头顶束发的带子绣松针的形状。
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上了同样的白衣,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刘薏仁听不懂话,现在得出大概的结论是,自己被人救了,但也半死不活,伤的厉害。
看着周围的环境,头痛欲裂,多年前自己为人类的命运而献身,希望可以尽到自己的力量,相信科技的力量。
现在自己却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不知道哪朝哪代,不知道如何能回去,回的去吗?自己之前的身体还好吗?
轻轻地艰难地忍着疼痛,检查了一下自己胳膊和胸前的伤势,这时候小孩刚刚倒完水回来,就看见刘薏仁撕开自己的伤口,连忙制止,“你怎如此听不得劝?”小孩的语气凶了些。
刘薏仁住手,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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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伤口的一角,小孩好像明白他只是想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于是便帮忙将刘薏仁的内衫解开。
看着自己平坦的前胸,干瘪的腹部,以及自己胸口骇人的伤口,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伤成这样的人,疼痛的倒吸一口气,最后小孩再将衣服盖好,将衣扣小心翼翼地扣上,忙完这一切,刘薏仁已经累的满身是汗。重重的向后躺去。
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身上剧烈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刘薏仁闭上眼睛,眼泪溢出眼眶。
小孩看着刘薏仁懦弱的样子,抽抽泣泣的声音令人心烦。
看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和骨骼的大小,应该十四左右,刘薏仁心烦意乱,多年未使用的大脑运转迟缓,不对,不是自己的身体,那也就不是自己的脑子,唉,更值得大哭一场了。
门外。
“师尊。”小孩恭敬的行礼。
“嗯。那孩子如何?”白青松朝屋里走去。
“醒了,咳血,好像是个哑巴,脉象虚弱,命门火衰之相。”
“嗯,苍儿,你去煎药。”白青松说着,把着刘薏仁的脉,片刻后在案桌上写下方子,小孩叫白苍,是白青松的侄子。
“是,师尊”白苍将纸条接过。
“这位小友不知如何称呼?”白青松摸着胡子问道。
刘薏仁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不会说话。
“无妨,我看你脏器受损,想必是神明不受补,等过一段时间,也许你的声音便会恢复。”白青松说着,刘薏仁不知说什么,也听不懂,就用脖子牵着头点点头。
白青松便扶着胡子走出门外。
小孩在外面给刘薏仁煎药,药香顺着门窗飘进刘薏仁的鼻孔,刘薏仁感觉四肢百骸连同灵魂都在颤抖。
遥想自己从开始认字以来,就开始背中医的古典书籍,《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
自从自己被收养以来,从小便便跟随着老师学习中医,后来考研,考博,最后走上科研道路,熟悉的中药的味道让自己安心。
一开始自己便用这种传统的煎药方法,药香让自己回忆起往事,不知道自己的老师现在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怕是入土为安了吧,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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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难过的流泪。
冰冻的二十年好像让自己的灵魂都开始怕冷,将被子往自己头上拢拢。
小孩煎好药,端着药过来,一勺一勺喂着,刘薏仁的嘴角流下来不少。
日出,青松派的弟子门准时起床早练,傍晚准时吃饭,夜晚刘薏仁和这些小孩子门睡在一起。
每天都有人来照顾,煎药,喂药,只是无人和自己说话,白苍早就认定刘薏仁是个哑巴,交流的时候都在比划着手势,后来发现刘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