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不喝永远不会靠岸。”她阴冷的看着丁依依,朝门外喊了一声,“笨熊!”
笨熊跑了进来,主动把一直挣扎的丁依依禁锢住,然后擒住她的面颊强迫她开口。
温热的鱼汤滑过食道,有一些溢出来直接从脖子处流进了衣领里,丁依依绝望的挣扎,却还是喝下了大部分鱼汤。
听着落锁的声音,她趴在窗边,从这里能够看到高耸的灯塔。
忽然在遥远的海港,鞭炮的声音响起。
不知名的渔村因为飞机坠机的事件得到了极大的关注,一时间许多人纷纷自发前来这里哀悼逝去的人。
“截至今天,此次飞机失事遇难人数正在不断的攀升,而目前已经过了黄金搜索的三天,按照国际惯例,接下来的搜索工作应该已经进入了尾声。让我们再回顾一下此次事件,五天前,一架民航在飞往悉尼后不久坠机,目前还有56名失联人员未找到,今天民众自发前来哀悼。”
主播说完,用眼神示意摄像师,见对方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后才拿掉话筒。
她一边捂着鼻子适应渔村特有的腥味,一边说,“不是说叶氏总裁要来吗?人呢?”
“应该在路上吧,今天那么多人来,估计在堵车。”摄像师说道。
两人还在说话,没一会就看见有记者朝一个方向跑去,两人也急匆匆跟了过去。
黑色的轿车停靠在渔村的最外头,叶念墨西装革履的下车,面对蜂拥而上的记者显得十分淡然。
“叶先生,此次事件叶氏承诺要与该民航公司合作开展一个专门针对飞机失事后安抚基金会,请问这可不可以看成是为了挽回上一次女尸下水道事件对叶氏的影响呢?”
叶念墨看向提问的记者,“有将近200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这两百人又有各自的亲人朋友,这种悲痛是巨大的,叶
氏想做的,就是能够做出自己的一点努力。”
他说得情真意切,不少记者连连点头,采访了一会发现对方只透露出一些可有可无的内容,不少记者这才散开各自寻找着报道的亮点。
“少爷,同步直播以后股票上升了不少。”叶博道。
叶念墨点头,他将视线投向了湛蓝的海面,隐约还能看见远方的渔船。
电话响起,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定期给他汇报工作,床上躺着的人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挂断电话,一直很冷漠的神情里才带上了一丝心痛。
他沿着渔村慢慢的走着,现场的人已经自发的点起了蜡烛,面朝海面祈祷着,他冷眼旁观,对这种行为不屑一顾,祈祷是这个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如果起到有用,他愿意天天祈祷,只换来那人平安醒来。
渔村不大,年轻人几乎都已经外出打工,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满脸烧伤的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
老人的脸很恐怖,半边脸颊几乎已经纠结在一起,额头的皮垂到眉毛的地方,上眼皮和下眼皮也黏在了一起。
她的情况和病床上的人很像,一样十分严重,他忽然想问问她是怎么治好的。
“笨熊妈的草药有用哩,不然我早就在十几年前就死了。”老人模糊不清的说着。
叶念墨心中一动,“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女人她在哪里?”
“不在不在,”老人摆了摆手,“出海去了!”
就在这时,门内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听到老人家的话她笑了,“又这么说,碰见人都这么说。”
“请问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吗?”叶念墨问。
女人被这么帅气的男人一看,虽然已经结婚,但是脸色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她把孩子抱紧了一点,这才说,“不清楚,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她儿子是智障,老公也死了很久了
,所以就靠她打鱼为生。”
“这两天吗?”叶念墨点头致谢,然后转身就走。
深夜,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而死去的亡灵依旧飘荡在这附近的海域,或许在思索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个男人站在海港之上,他的西装外套被海风吹得有些鼓动,而他的身形就好像雕塑一般钢强有力。
叶博站在他身后,眼神有些复杂,他能理解少爷的心,哪怕哪个老人就算说谎了,但是这也是一次希望,看起来并不那么靠谱的希望。
忽然,鸣笛的声音响起,不远处一艘渔船缓缓的靠岸,渔民要回家了。
渔船上,丁依依茫然的坐着,她在回忆自己和叶念墨是怎么认识的,却只想起了零星半点。
门开了,笨熊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绳索,“我妈说现在你还记得事呢,不用个把月你就会忘记了,到时候你就是我媳妇了。”
“笨熊你听我说,你妈妈这样做是错误的,你放我离开好不好?”丁依依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
笨熊立刻拒绝,“不要,我要你当我媳妇,我妈说你当我媳妇以后就会有小孩了。”
他把丁依依绑得严严实实的,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他放开她转身去抛锚。
船逐渐靠岸了,熊姨利索的下了船,然后笨熊直接扛着丁依依下船。
夜色朦胧,三人趁着夜色往家